慕容延钊心里很受用,嘴上却说到:“莫要捧杀了他。”
“我等还是说回正事,”慕容德丰有些着急:“军心的事,便拜托列位统领了。”
一众副将眼观鼻,鼻观心,却不说话。
慕容德丰又抬头望向慕容延钊。
慕容延钊早没了以前的进取心,现在他已做了齐王,此次征辽即便获胜,在名位上不可能比王更高,至于赏赐财物之类的,更不可能让他动心,光是食邑就能保他世代无忧。
但若是败绩,虽然主要责任由御驾亲征的皇上来担,但皇上要是不肯担责呢?那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了。
此时管家急匆匆的过来:“齐王,宫里来人了。”
只见太监万华一脸傲然的来到仪式厅,一众将领连忙行礼。
万华面南站立,冷声说到:“有旨意,慕容德丰速速进宫见驾。”
慕容德丰拱手到:“臣遵旨。”
一路跟着万华来到宫中,慕容德丰并不陌生,逢年过节都会跟着慕容延钊进宫,只是没有资格见到皇上罢了。
到了勤政殿台阶下,慕容德丰看倒一个熟悉的面孔,正站在廊檐下看着远方,却是辛幼安。
慕容德丰顾不上宫内的规矩,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幼安兄,你瞒得我好苦,我就知道你必然认识皇上,不然怎会掐指一算皇上要征辽?”
万华在身后喝到:“大胆,见到皇上,还不快跪下行礼?”
慕容德丰左右看了看,除了金瓜侍卫,此地就剩他三人。
“你是皇…”慕容德丰指着柴宗训,话未说完便慌忙跪下:“臣有眼无珠,屡次犯上,恳请皇上降罪。”
柴宗训将慕容德丰扶了起来:“慕容兄,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朕幼安兄。”
“臣不敢。”
“你我君臣,无须拘礼,”柴宗训带着慕容德丰进了大殿:“慕容兄,军中情形如何?”
慕容德丰再次跪下:“皇上折煞臣也,臣怎敢与皇上称兄道弟?”
“你看你,又生分了。”柴宗训再次将他扶起:“你与朕虽份属君臣,但却颇为相投,朕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以后万勿与朕拘礼,否则朕便要不高兴了。”
慕容德丰感动到:“臣何德何能,却能与皇上相投。”
柴宗训说到:“若无你提醒,朕此生若要尽复汉唐故地,却是难了。”
“皇上从善如流,便是没有臣,也定能尽复汉唐故地,复兴汉唐荣光。”
“好了,你又与朕客气了,”柴宗训说到:“你且说说,军中现下是何情形?”
慕容德丰皱起了眉头:“回皇上,果如皇上所料,新军目下正憧憬建功立业,铁骑军却多有怨言,甚至还有让潞州军与天雄军代替出征之语。”
“你看看,”柴宗训说到:“若是当初征了南唐,恐怕连新军都会变成这样,所以说慕容兄是有大功的。”
眼见柴宗训说得诚恳,慕容德丰有些腼腆:“倒也不是臣有甚真知灼见,只是臣自幼在军营,对军中情况熟稔,才有此判断。”
“你可有解决之法?”
慕容德丰轻轻摇头:“臣进宫之前正与各将领商讨此事,但收效甚微。”
“齐王是何看法?”柴宗训问到。
慕容德丰说到:“父王亦无甚应对之策,以臣愚见,父王似也有不愿出兵之意。”
“朕能体会到齐王的心思,”柴宗训思虑一会:“只是征辽之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须得齐王这种身经百战德高望重的主帅坐镇不可。”
“臣领会得,”慕容德丰说到:“待臣回家之后,再好好劝劝父王。”
“劝告恐已无用,”柴宗训说到:“你且回去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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