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食物。这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五年前他下地割麦子,被某连长征做马弁,开始生平第一次远足,至今没能结束。他所到的任何地方都是从没到过的地方。
麻椒在观察,表情随着豆饼的表情变幻而变幻,尽管他仍坚挺着给豆饼以鼓励的表情,但如果不是那两位旁观者抱着一种;反正不是我吃的心态,仍在给他手上加入新的草本植物,他可能早已中断了这的研究。麻椒和辣不怕是磕头换贴的弟兄,但要麻椒比辣不怕来得谨慎,所以辣不怕在外边叫嚣而他在这里吃草,所以不是他吃而是烧饼吃,所以他是下士而辣不怕是上等兵。
受过高等教育的阿白在那个角落里浇他养的一棵花树。在这样的境况中那样细微地浇一棵花树近乎有病,但阿白就在做这件事。阿白,是这群人中间军装最整洁的一个,如果李尔滚是落落寡和,他则干脆是自闭。他浇着那棵花树,甚至看着一只像他一样和这片灰头土脸格格不入的蝴蝶,似乎那是他全部的世界。忧伤在他身上并不让人同情,因为他的忧伤让人觉得抑郁——他看起来与这世界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并非说他是一种简单的娘娘腔,而是一种更致命的永远无法投入,却又永远飞蛾扑火般的投入。少校阿白,来自锦绣富裕却沦为敌手之地,某军官特训团成员。别被名牌吓到,他是这唯一的校官没错,可也是这里唯一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人。听着远远的炮声,一路从老家退到这里。现在他信奉和恪守的那些都已经碎散了,他试图用他并不存在的能力和个人魅力让我们重建信仰。
李尔滚,良兽医,辣不怕,麻椒,烧饼,大龙,蛇屁股……这些人,紫悠没花多长时间便深深的记在脑海里。他们是神将天兵的一缕魂,此刻却活得像是各有特色的野狗。
云鹤滇洲的乱战,难道要靠这些人来打?这也太夸张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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