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放假回家的许一舟和父亲吃饭闲谈时说起了顺州府的诸多事情。
许县令的重点抓的很对,“周府尹要调去京城了?那顺州府尹的位子岂不是空出来了?”
许一舟点点头,“是啊,张兄和我说朝廷打算在下面几个少尹里选一个接任,就是张大人、曹大人和孟大人中间的一个吧。”
许县令随意将一口豆芽菜塞进嘴里,若有所思。
“那应该是花落孟府了。”
许一舟看不清局势,“此话怎讲?”
旁边的许夫人给儿子添了一碗鸡汤,“这还用问嘛,自然是因为孟家和贺家走的近啊,那孟家主母和贺家主母乃是亲姐妹,听说两家又要结亲,这不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嘛!”
许县令的筷子敲到许一舟的手上,“瞧瞧,你娘一个妇道人家都比你看得清,叫你平时多长个心眼,多大了还像个傻小子一样呢。”
许一舟不解:“这贺家对官场的影响当真就这么大?”
“那是自然。”许县令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皮蛋,“贺家的人脉四通八达,光看贺家主母和周夫人的关系就知道,恐怕就算是到了京城,那贺家也能说得上话。”
这许一舟倒是没料到,以前只知道父亲对贺家很是看重,他也只能看出些表面的利害,这隐性的关系还真是不明白。
“对了父亲,我临走时张兄还跟我说,张大人让给您带句话。”
许一舟还没多说,许县令
就摇摇头。
“不用说,肯定是让我帮他巴结贺家是不是?没办法,没法办,不过你也不要一口回绝,只说你的老父亲腆着老脸一直努力着就行。”
许一舟看向父亲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钦佩,“父亲真是料事如神啊,您是看透了无论如何都会是孟家接任,所以不想趟这浑水对不对?”
许县令递给儿子一个眼神,像是在看大傻子。
“我说儿啊,你在顺州府白鹿书院整日里都学些什么?我让你去和州府少尹的儿子一起做同窗,你脑子里却整日里都想着一些蝇头小利?”
他接着道:“顺州府来了个皇子,不就住在你们白鹿书院吗?要是巴结上他,我们家还用得着去看州府上那些官员的脸色行事?”
许一舟醍醐贯耳,父亲是地方官,走不开,这么说,只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他去做这件事了?
“可人家毕竟是皇子,岂会理会我一个县令之子?”
许县令笑道:“除非你钻到他肚子里,做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言尽于此,更多的许县令是教不了了,一切都要看许一舟自己的悟性。
只有他自己想到的,悟到的,才是他自己的,他可以提点,但不能道破天机,否则许一舟即便是将来做了大官,也守不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许一舟不禁拍马道:“父亲,您竟然如此慧眼,就算是做顺州府的府
尹也绰绰有余啊。”
许夫人眉开眼笑,“那是自然,这可是娘给你选中的父亲,岂能差了?”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笑成一团,时而听许一舟聊聊州府趣事,时而许夫人又说说清河县夫人们之间明争暗斗的糗事,许县令一口吃着香脆的豆芽菜,一口咬着光滑软弹的皮蛋,乐得开怀。
轻松惬意的时光从指缝间溜走,经过多日的修养,贺云驰的身子也好了许多。
这日,云雀求见。
“云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三喜对他的印象很不好,作为毒害贺云驰的第一嫌疑人,这厮竟然还敢主动上门来,真是怪哉。
云雀摇着折扇坐下,却没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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