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几乎是扑倒在三喜的身上,可怜三喜本就瘦弱的身板几乎被压得趴下,若不是佟掌柜伸手扶了大喜一条胳膊,这姐妹二人也就双双趴地了。
三喜注意到,大喜的身子似乎很虚,她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浑身绵软无力,还隐隐要跌倒的样子。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们不是真正的姐妹,但三喜还是很珍惜这些缘分,第一次见到四喜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们们很投缘,毕竟是占了人家的身子,无论是大姐还是四弟,若是能帮扶,她还是很愿意帮扶一把。
大喜擦了一把眼泪,肉眼可见的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道她这些年在婆家没过什么好日子,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大喜却是哽咽地说不出来,只是一直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从前那个怯懦胆小的孩子现在长大了,竟然也为人妇了。
佟掌柜见大喜激动地说不出话,索性代劳了。
“三小姐,昨日是大年二十八,按照旧例咱们百宝斋该是关门歇业,直到年后初五再开门,于是昨夜店里伙计们便一起约着到酒楼喝酒,我身为掌柜自然也得出席,但佟某深知自己酒量,酒过三巡之后便替大伙结了酒钱先行离开,谁知正巧在一处深巷里发现被夫家赶出门的大喜姑娘,竟是差点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当时一问姓名我便觉得这位姑娘和您有些关系,于是就私自做主将人带回了百宝阁喂饭治伤
,现在元气还远远没有恢复过来。”
三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怎么回事,大姐的夫家为何把她赶出来?”
佟掌柜叹了一口气,“三小姐您有所不知,这大喜姑娘的夫君林相公是五年前本县第一个考中秀才的寒门子弟,还曾受到许县令的赏识,想将家中一个庶女嫁给他,可谁知这厮脑子虽聪明,却是个好色残酷之徒,竟在青楼将一个女子活活折磨致死,当年这件事算得上咱们清河县一大丑闻,县中大族皆对此人嗤之以鼻,这林相公甚至因此差点失了秀才的功名,自那之后,林相公仕途停滞,也攀不得高门,当年只听说草草地娶了个农女,却不知是大喜姑娘。
林相公高堂早逝,家中只有一个寡母,听说年老脾气大,仗着自己养出一个秀才儿子趾高气昂,周围邻居没一家与之交好,想必这大喜姑娘进了林家们,是夫君不疼婆母不爱,又是多年未有所出,最终遭林家人厌弃,赶出家门。”
三喜问道:“是赶出家门,不是休出家门吗?”
大喜泪如雨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三妹,你难道还盼着林家那狗东西休了我不成?我这些年为他们家做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他们呢,不但对我非打即骂,还责怪我生不出孩子,谁知不是我生不出孩子,也不是我不想生,是那林狗他不行!”
原以为大喜能被夫家赶出家门,定是像
以前的三喜一样唯唯诺诺只知听从,没想到这脾气上来竟然还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气势。
“不是的大姐,我是说,既然他林家还没休你,那你就还是林家人,他们寒冬腊月将你赶出家门,这不是清扫门户,这是谋杀亲妻!我们一定要去县衙里去告他们!”
大喜一听三喜要为自己作主,又懊悔自己错怪了妹妹。
“呜呜呜,三妹,是大姐误会你了,你放心,大姐还没那么窝囊,林家上下所有能写字的笔墨纸张都已经让我给毁了,他姓林的就算是想休我,也没那么容易,我虽然是个弱女子,他们母子俩也休想欺负了我!”
大喜这话,真是让三喜佩服,想当初三喜若是有她这魄力,也不会被张氏和王石头欺负死了。
“对了大姐,你说他们打你了?你身上可有伤?”
三喜紧张地拉开大喜的衣袖,只见胳膊上肉眼可见全是鞭痕,现在已经上了药,应该是佟掌柜给请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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