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沅桢神秘莫测地笑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了她,不如把她变成自己人。”
“变成自己人?”任霖阁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得更奇怪了,“可是我们也曾多次向那小姑娘示好,她明知我们的意思,却从未有过回应,做事行为也很明显是和我们唱反调的。
而她爹那更是最会置身事外的圆滑老油条,定不会同意她女儿涉及任何一方。
想让宣婉妍与我任家一派,怕是颇有些难度。”
任沅桢听得认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听完后恭敬道:“父亲大人考虑地果然周到。”而后任沅桢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孩儿认为首先宣郢大人那里,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孩儿对宣婉妍的了解,私以为就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爹未必管得住她。”
说着任沅桢顿了一下,才接着详细道:“就比如上次宣婉妍私自开棺验尸,陛下震怒训斥于她时,宣郢就在后面看着自己女儿挨骂,却一言不发,完全没有求情的意思。要说他真能如此大公无私,实在是无稽之谈。
显然是宣婉妍已经和他说好了,让他不要多言。”
“当真?”任霖阁听闻至此便从中打断任沅桢,怀疑地问道:“可是宣郢那个满口仁义礼智的老顽固,怎么可能允许他女儿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任沅桢笑笑,转了转自己大拇指的玉扳指,道:“那宣婉妍肯定是没和她爹当面讲,孩儿估计她是临上朝之前给她爹送了一封信,知会他一会在朝堂之上不管出了任何情况都不要管,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那时宣婉妍事情做都做了,她爹就是气得想抽她,也只能家里抽她,在朝堂上先依着她来。
这么一看,宣婉妍这小姑娘还是很有自己的思想,也有忤逆他父亲的胆量和瞒天过海、迫使她爹就范的手段。
所以孩儿认为,只要我们有让宣婉妍心甘情愿加入的筹码,宣郢大人那边便不必担心,自有宣婉妍自己与她爹周旋。”
任沅桢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来,温和的笑容中隐含着胸有成竹。
“嗯……我儿说的有理。”任霖阁听完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但仍旧抱有怀疑道:“可就算宣郢不足为虑,我任家又有什么宣婉妍想要的吗?
那小姑娘现在正年轻气盛,满心都是那些她所谓的宏图伟志,又出生在高门显族,用功名利禄怕是很难吸引到她。”
这么多年,任家能快速高效地逐渐壮大,用来吸引人的不过就是两个宝物,一为高官,二为厚禄。可这两样东西宣婉妍都不缺,甚至根本都不在乎,这倒让结党高手任霖阁为了难。
任沅桢闻言,胸有成竹的神情仍旧没有丝毫动摇,而是向父亲的方向倾了倾,神色愈加高深莫测道:“我们任家有一样的东西,宣婉妍现在还不想要,但说不准以后就想要,而且会愿意为了这件东西,心甘情愿做我任家羽翼,甚至,会成为我们任家人。”
任霖阁越听,越觉得迷糊,眉头也微微蹙起,用手不断捋着花白的胡子,并不做声。
任沅桢见状,忙适时地为父亲提示道:“父亲大人您还记得我们在蜀州藏着什么吗?”
“蜀州?”任霖阁喃喃地反问道,眼珠转了一圈,忽然眉头完全松开,眼睛一亮道:“你是说怀笙?”
只要想到这个人,就不难猜出任沅桢计划的全部。
“父亲大人英明,正是我那位姑弟弟,九王爷仲怀笙。”
明明是任沅桢一步步引着任霖阁想到的,可任沅桢恭敬的赞美就好似这计策全都是由父亲想出来一般。
“此计不妥不妥。”然而任霖阁又仔细想了想后,仍是对此计划很不看好,连连摆手质疑道:“若要宣婉妍钟情于怀笙,只怕才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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