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一口水完完全全喷了出来,好在当机立断地忍住了,却也呛了一口水,“咳咳咳”地猛咳嗽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搬着凳子上来,对许莲英严肃道:“大胆草民,休得胡言乱语!你面前这位大人是官拜四品的刑部都官司郎中宣大人,是今日刑部负责职守的官员。”
乖乖呦!这么俊俏的一个花一样的闺女,居然是个大老爷!世道变了世道变了!
许莲英一听慌了神,刚刚做到凳子上的屁股像是抹了油一样,“粗溜”就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连连叩头道:“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啊!是我这死老婆子年老眼瞎!没能认得您的泰山真面目!请老大爷饶命!”
“哎呀大姐您真的不必如此!”
婉妍见状,便从上手走了下来,伸手将许莲英扶了起来,又把还没回过神来的她安置在了凳子上,亲自拿过一旁的茶杯放在了她的手上。
“我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不过是这衙门里众多为陛下效力的人之一罢了。大姐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就是了,如果当真是冤情,我会尽我可能帮你平反的。”
婉妍从不是什么善良的、富有同情心的人,但看着这位拘谨的大婶却也心有不忍,想方设法想让她不那么紧张。
许莲英还没回过神来,端着茶杯的手直哆嗦,却也没喝上一口,生怕脏了这精致的杯子,只连连点头道:“谢谢姑娘……啊不不不大人……”
婉妍温和地笑了笑,转身坐了回去,问道:“所以大姐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冤案。”
许莲英一听说起自己的冤案,手也不抖了,说话也不结巴了,整个人都义愤填膺起来。
“大人!说起这冤案,那真是要把我们家正闻冤死了!
是这样的,我们家正闻今年二十岁,小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同村小相好,乳名叫‘端阳’的,俩人从小关系就好,慢慢长大了也就互生情愫了,大约是也私许了终身什么的,但是到底没有走三书六礼……”
许莲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尽是些陈麻烂谷子,和案情没有丁点关系的琐事,婉妍听得只想打哈欠,几次想打断她,让她说重点,却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找到,只好作罢。
“不过后来啊,那个端阳姑娘的爹娘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明知端阳心有所属,还是把端阳嫁给了我们县里一个举人,蔡举人做妻。
那蔡举人当年成亲时,都已经快六十的年纪,而端阳才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给蔡举人做孙女年纪都小。
不过端阳那孩子也是个好孩子,既然都拿了聘礼,嫁给人家了,就算再不愿意,也老老实实地做起了媳妇,和我们家正闻就此断了联系,再无非分之想,更是从没有逾矩。
我们家正闻知道了,虽然伤心欲绝,但也慢慢缓了过来,也娶了妻,今年年初还给我添了一个小孙女。
这本来两处安好的故事,虽然不算美满但也算顺遂,谁知就在两个月前,端阳嫁的那个蔡举人,居然突然就死了,还是死在了家里!
他家的下人便报了官,衙门里来了仵作一查,居然说蔡举人是死于中毒。而后再一查,发现那毒是来源于他的小媳妇端阳给他端的一碗汤药。
这种杀父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所以端阳当天就被抓进了衙门审问,但不论衙门给她上什么酷刑,那小姑娘就是不承认自己谋杀亲夫的事情。
衙门的人拿她没办法,就去搜查蔡府,结果在端阳的首饰盒里查出了好几封书信,都是和我家正闻的,不过都是二人个人各自成亲之前的书信了。
两人在书信里……或多或少说了些情投意合,私许终生的话语,但那都是在成亲之前了大老爷!成亲之后他们肯定是没有私通的大老爷您相信……”
“你先往后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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