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漫天飘扬的血红色中,婉妍缓缓落在了地上,身上已经系上了一条长长的红缦,在风中飞舞在婉妍的身后,成为了婉妍的披风。
在婉妍落地的瞬间,“咚咚咚”几声清脆的响声在婉妍身后响起,几根风做的钉子同时插入了杨粲的四肢,将已经昏迷得不行人事的杨粲,牢牢钉在了柱子上。
此时再看婉妍,一群可以做婉妍爷爷父亲辈的官员,竟一个个目有惧色。
可这惧色,取代了方才的慌乱与六神无主。
婉妍冷言扫视一圈,朗声问道:“各府的家眷都带来了吗?”
话音一落,门外登时有人应道:“启禀宣侍郎,庆阳府九品以上官员共三十四人,血亲家眷共一百六十五余人,已尽数到府,安排于知府后院!”
婉妍满意地点点头,对门外道:“很好!”
这时大堂又热闹了起来,众位官员再一次炸了锅。
方才婉妍收起时,众人都只道是威胁,料婉妍并不敢为如此激起群愤之事,万万没想到她不仅真的敢,还动作如此之快!
一时间,众人皆群情激愤,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祈求。
“宣……宣侍郎您这又是做什么啊!”
“小宣大人我等皆一心迎敌,您这样做不是寒了我等忠臣之心!”
“是啊是啊!您这样我们在前线也无法放心迎敌啊!”
面对一群老翁的祈求,婉妍非但没有动容,反而嗤之以鼻地一笑。
“就你们这些人的嘴脸,骗了诚心诚意对你们的许大人不够,还来糊弄我不成?”
婉妍冷笑着问道,叹了口气接着道:“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之人在和平年代不会现形,可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们便会原形毕露。
在座各位只得了几句话便能将与自己相处十载的上司、同僚弃如敝履,说真的,我还真的想不出来你们在刀剑无眼、亲人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还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所以呢,我只能出此下策,还请诸位体谅。”
说完婉妍突然响遏行云地朗声令道:“听我令,言官记!
战乱中凡传递信息亦或开城投敌者,立诛其血亲于知府大堂!”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按耐不住怒火,大吼而出道:“一人犯罪一人当,亲属又有何辜!你将无辜亲属牵扯进来,何其无耻也!”
“无耻?”婉妍冷笑着反问,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
“犯下叛国之罪时,尔等可曾想到全城的百姓何其无辜!尔等可曾想到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有多无辜!
既然已经决定伤害无辜行此无耻之事,就要做好承担无耻的代价,又何以言我无耻!?”
婉妍话音一落,无人再言,但是从众人的脸上,婉妍只看到了愤怒与仇视,而无信服。
过了好久,才有人躲在人后开口道:“宣侍郎好伟大的品格!
明知守城无望,却偏要放下许多大话来让众人卖命,自己一上战场却不知躲到何处去!
还不如尽早忘记立功心切,带着众人投降才是对百姓的负责!”
这话才刚刚说完,众人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看看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胆耿直,只见一个人忽而被腾空就起,狠狠摔在了人群中央,婉妍的脚边。
原来是个七品的官员,原本躲在暗处以为人群中婉妍不知是谁,此时却突然被至于众目睽睽之下,登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婉妍一步一步走近那人,冷声道:“我倒要看看这躲在人后才敢说话的鼠辈,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说话间婉妍已经走到了那人身边,忽然俯身猛地揪住那人一只耳朵,把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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