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只从身后而来的黑麻袋猛地罩住了头,只能含含糊糊地叫骂声:“快放……了我!王……八蛋!”
男子身后的少年一言不发,飞起一脚就轻轻松松把面前的人撂倒,两人对着地下的人就是一顿狠狠拳打脚踢。
话多的少年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男子的身上,嘴里不停地骂着:“我叫你这色鬼纳妾!我叫你辜负婉姝姐!你看看就你这个癞蛤蟆样,就是给婉姝姐提鞋都不配!你不好好把婉姝姐供起来当祖宗养着就算了,是谁给你这么肥的胆子还敢纳妾?你别以为妍儿不在,就没人管得了你这个畜生了。”
想比起骂人的少年,另一个少年始终缄口不言,但打起人来动作又快又狠,拳脚的重量明显不是另一人可相比的。
不一会,被麻袋套住头的男子就没了动静。两个少年拍了拍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西辕村的小院厢房内,蘅笠抱臂坐在桌边,满脸的愠色引得窗外阴云密布,风起云涌。
婉妍吃完饭就走,连一句交代话都没有,就把蘅笠一个人晾在这里,还这么久都不回来。早把蘅笠气得头冒青烟,心里恨恨地想着待会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突然,天边闪过一道电光,就像一条银蛇窜上了天幕。巨大的雷鸣声紧接着从天边压了过来。
这山雨欲来的穿堂风倒把蘅笠心中的怒火冷却了不少,忍不住走到窗边向外看去,担心突下暴雨。
蘅笠前脚都要赶出去找婉妍,后脚却猛地停住,又把他带回了桌边坐下。
目中无人的人活该被雨淋,淋得越惨越好!
蘅笠冷哼一声,明明心焦地坐如针毡,却仍是坐在屋里岿然不动。
不一会,窗外骤然降下一层层雨幕,将空蒙的山色尽数掩盖进了烟雨之中。
猛烈的大雨拍打着墙壁与窗户,一声声敲地蘅笠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出门去找婉妍。
谁知蘅笠刚走到门边,屋门就被“啪”地一声摔开,一个狼狈不堪地影子气势汹汹闪进屋中。正是蘅笠牵心挂肚的婉妍。
蘅笠婉妍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胸口,若无其事地走到窗边,一副刚在屋中散步之态。
婉妍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被猛烈的雨势冲散,凌乱地散在肩头,发尾也挂满了水珠。
然而就是这副落水狗的狼狈之态,也丝毫无法掩饰婉妍背后燃起的熊熊烈火。她一进来就怒气冲冲坐到了桌边,一口气干了一碗水,把碗重重放在了桌上。
蘅笠抱着胳膊站在墙边没有发问,他知道婉妍这个话唠肯定会主动说。
果然不出蘅笠所料,婉妍喝完水就跳起来张牙舞爪地骂道:“大人我跟您说,这淳于涟真真不是个东西!我原以为他已经把丧尽天良做得登峰造极,再无更缺德的余地。
不成想我真是太小瞧了他!他居然还能在不要脸上更上一层楼,打开一片广阔新天地!他能做人做成这样也真是了不起,真是以一己之力拓宽了人卑鄙无耻的边界!”
婉妍的嘴如连珠炮一样疯狂扫射,听得蘅笠云里雾里。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蘅笠略带不耐烦地沉声问道。
婉妍一路跑回来又一口气骂了这么多,早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略略冷静下来简洁地概括道:“淳于涟他纳妾了。”
“纳妾?”蘅笠平静地扬了扬眉毛,“这对他而言,很稀奇?”
婉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得怒发冲冠:“对他而言当然不稀奇了,是我见识浅陋,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能狼心狗肺到在正妻为他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时纳妾,还纵容宠妾不尊当家主母!
我现在只恨我自己不在京都,不然我必一剑把淳于涟和那个小贱人都一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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