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笠微微颔首,仔细讲了起来。
“几日前西南边境守将,安南都指挥使司指挥使林仪峰急报陛下,言在西南边境的藩属国安南,胡氏贼人弑君篡位,并扬言脱离我天权管辖,图谋扰我天权边境安危。截至报信之时,胡氏贼人已占我天权西南四州。林将军报请陛下出兵镇压。
昨日早朝上,陛下以此事询问百官意见,就在朝中无一人开口之时,和大人站出来力挺林仪峰,请求陛下出兵平定南寇。
和大人话音刚落,就立刻有人跳出来弹劾和大人勾结林仪峰,二人联手谎报敌情,诱使陛下出兵,从而套空军饷以中饱私囊。
陛下当时并未多说,然而退朝后就下令搜查和府。没想到还真的搜出了一封和大人同林将军互通有无的信件。陛下即刻就下令将和一迁打入刑部大牢,择日提审。将林将军即刻押送回京受审。”
婉妍的面色愈加凝重,眉头紧锁着问道:“林将军?哪个林将军?难道是前户部右侍郎林仪成的胞兄?”
“正是。”蘅笠微微颔首,抱起双臂反问道:“你也有所耳闻?”
“林将军驻守西南边境十余载,多次击退安南侵扰,明明战功赫赫却不求功名利禄,只为守护边境百姓太平。这样的忠心赤胆的名将,自然是名满天下,我又怎会不知?”
婉妍说起林将军,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紧接着说了下去。
“但林将军多年驰骋疆场,不屑于参与朝堂诡计,又性情刚烈正直,可没少得罪人。
而和大人的秉性,绝不可能明知边境有乱,还容忍外族肆意侵扰天权疆土,所以必会秉公直言。这就给了任党把内臣勾结边将的大帽子,扣给林将军并和大人的机会。
前朝就是因为内臣勾结边将霍乱宫闱,导致藩王逼宫,天下大乱。故陛下最是厌恶内臣与边将结交,哪怕只有一点风吹草动,也必会严查。这次的事情,显然就是一个专门下给和大人以及林将军的圈套。”
蘅笠显然也想到这里,一只手扶住下颚,目光凛然地说道:“没错,恐怕早就有人在陛下耳边煽风点火,只等今日事发了。”
“下官也是这样想的。”婉妍的思路飞快地运转着,手里的笔也没有停,“可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这安南胡氏弑君篡位已是上月的事情了,并没有听说胡氏扰我天权边境的消息啊。何况上月时胡氏还上奏请求陛下册封其为新安南王,显然是对天权示好,却在这个月就占天权边境四州。如此反复无常,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是有人为引和大人入局,故意授意安南胡氏作乱的?”
蘅笠没有明确表态,但从蘅笠的眼神中,婉妍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显然应和了蘅笠的猜测。
“不排除这种可能。”蘅笠保守地说道,“但假使真是如此,那任霖阁为了铲除和大人,是不是太不惜余力了一点。
和大人不过是经常在朝堂上同任党对抗,但手中并未掌握什么真凭实据,并不至于引得任霖阁不惜调用藩属的力量来进行铲除。”
婉妍闻言,手中的笔渐渐慢了下来:“大人您的意思是,任霖阁这次矛头的指向另有其人,只是顺便拉和大人下水吗?”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蘅笠向来缄口不言自己的猜测。但是在昏黄的烛火中,婉妍分明从蘅笠的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蘅笠伸手取过砚台,扶着袖子细细地研着墨,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都很难说,但或许有人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林将军?”急性子婉妍冲口而出。
蘅笠这才终于点了点,免了婉妍的盲猜之苦:“虽然林将军从未和任党有过直接交锋,但冥冥中我总觉得,任党似乎有定要铲除林将军的理由。”
婉妍扣了扣脑袋,胡乱猜测道:“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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