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吓了一跳,讪讪地道:“那……那就有劳大爷了!”
妇人回房之后,这才将油灯点燃,毕竟一会儿有人来送水不是。
她把桌上红泥炉上的茶壶提溜起来,拿去屏风后头倒进了恭桶里。
嘴里嘀嘀咕咕,施文鼎听不见她在嘀咕啥。
但看她这般掩饰,显然是心中有鬼,她刚才出门根本就不是去要茶水的。
她为什么要撒谎?
施文鼎决定先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小二打着哈欠送来一壶热茶,并将空茶壶提溜着要拿走,忽然,床上的姑娘就滚下床来。
那婆子十分矫健地拦在姑娘跟小二之间,嘴里嚷道:“哎哟我的心肝儿,你咋滚下来了?疼不疼啊,我看看你摔着哪儿没有?”
小二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屋里,连忙出去还将房门帮她们给关上。
门儿一关,婆子就一手捂着姑娘的嘴,一手使劲儿往她身上掐,一边儿掐一边儿嘀咕:“贱人,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老娘掐不死你!
回头就把你卖进窑子,做那千人骑万人枕的脏东西!
有阳关道给你你不走,你非要走独木桥,也怪不得老娘……”
施文鼎瞧得怒火中烧,那姑娘疼得挣扎,但她好像没啥劲儿,根本就挣脱不了婆子。
他啥也顾不得了,直接从屋顶跳了下去,瓦片儿砸了一地。
“啊……”婆子吓得尖叫起来,落地的施文鼎一脚就将婆子给踹飞了。
动静儿太大了,客栈的掌柜,小二都纷纷穿衣裳出来瞧。
施文鼎的护卫们也纷纷闯进屋来,他们一瞅这满地的破瓦片以及站在瓦片堆里的四公子就……就不知道该说啥。
“把她捆起来好好审问!”施文鼎就算是再傻,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这姑娘明明从一开始醒过来就在求救,可他竟然这般迟钝,居然都没品出味儿来。
他这会儿算是知道为啥自己个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个婆子跟姑娘的气质相差太远,姑娘身上有股大家闺秀的气质,但这婆子却无半分大家主母的样儿。
她容貌普通,手也十分粗粝,瞧得出来是长年干粗活儿的。
“救命啊!”
“杀人啦!”
婆子见掌柜的跟小二来了,就扯着嗓子嘶吼。施文鼎的护卫上去就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掌柜的为难地看向施文鼎,而施文鼎这个时候已经将姑娘给抱上了床。
姑娘扯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拐子’二字。
施文鼎心中剧痛,他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姑娘在他的手掌中写道。
施文鼎羞愧得很,因为他的疏忽还这位姑娘吃了这么多的苦,他真是无地之容,又如何敢当她的谢。
但这会儿先审问这婆子跟那男人要紧。
施文鼎对有些无措的掌柜道:“劳烦您派人去请郎中来再给这位姑娘瞧一瞧,另外请您带我的人去找一下此地里正和巡检。”
“是!”掌柜的应下来了,这事儿闹到现在的确闹大了,是该让里正来主持公道。
“你们好好审问审问这两个拐子,把你们的本事拿出来给小爷瞧瞧!”施文鼎动了真怒。
护卫们忙应下,审问犯人嘛,可是他们的长项!
吩咐完了,施文鼎见房间乱糟糟的,就用被子裹了姑娘,抱着她就往他的房间走,将她放到床上之后就道:“我拿纸笔来,你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好吗?”
“到时候我好连同他们的口供一起交给官府。”
姑娘连忙点头。
施文鼎先是将桌子搬到床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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