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古郎中让人给他搬了一个榻在病人屋里,他守着,赵香柚没道理躲清闲,也跟着守。
好嘛。
秦少安也留了下来。
古玉:……
“你就别来凑热闹了!”他亲爷爷是这么说的。
晚上每个时辰古郎中都会起来给病人把脉,赵香柚也把,师徒两个就对脉象的变化进行讨论。
不出所料,这么糙的一个手术做下来病人发热了,好在不是高热,古郎中半夜让赵香柚给他行了一套针法,又灌了一碗药。
因着熬了夜,第二天古郎中就没去义诊,而是回了自己的厢房里休息,赵香柚又想留下来照看病人,又想去前头练习摸脉,毕竟这一次义诊聚集了各式各样的病人,各种病症的脉象十分丰富多彩……
tui!
十分丰富多样。
“你去前头跟其他大夫学,我留下来帮你看着他。”秦少安道,病人的两个兄弟还有媳妇在跟前儿呢,干活儿不缺搭把手的。
“好叭!”有了秦少安的话,赵香柚就心安理得地做出了选择,她抱着秦少安的脖子,唧亲了他一口,很好,灵泉又冒出来了点儿。
精神力也饱满了一些。
神清气爽!
刁大夫看到这样事儿的赵香柚就一言难尽,这孩子,人命啊,人命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
这种人小的时候就这么冷血,长大了还得了?
医者仁心,没有一颗仁心,就不配学医!
他心里这么想着,面儿上就带了出来,赵香柚跟在他身边,他就不搭理赵香柚。
甚至是脉都不让赵香柚摸了。
赵香柚看了刁大夫两眼,就哒哒跑去隔壁,好在隔壁的大师对她态度如常。
一晃眼一天就过去了,晚上结束义诊之后,慧能禅师就问赵香柚:“那位施主怎么样了,你能详细跟贫僧说说么?”
赵香柚自然是愿意的,医术嘛,就是在相互他探讨中成长的。
她将她跟古郎中是怎么给人剜除坏死腐肉,怎么接骨,怎么接的断筋详细地说了,还把昨晚病人的脉象变化也说了。
这个期间,刁大夫尖着耳朵听,但是没过来。
“……大师您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病房看看他,我晌午回去看了一眼,他的体温还是有点高。”
“哼,被你们这么折腾,体温能不高么?”刁大夫嘀咕一句。
三名和尚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纷纷表示等用了斋饭就去看看那位病人。
他们很是好奇钢钉接骨之术。
而且赵香柚说的先往骨头上打钢钉,等他的骨头愈合之后,再把皮肉割开,将钢钉取出来的法子简直是匪夷所思。
在他们的认知里,人只要受伤,甭管轻伤重伤都面临着死亡的风险,更别说是深入到骨头的伤。
这就是你将一个人好不容易救活了,然后还得让他再伤一次,再面临一次死亡的威胁。
一旁听着的刁大夫直接嗤之以鼻:“简直就是胡闹!”
他指着赵香柚的鼻子怒斥:“你们师徒这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我简直,简直耻与你们为伍!”
“刁大夫!”施乐丞在乘风的牵引下从拐角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您这话严重了。”
“赵香柚跟古大夫是逼迫那家人了么?”
“那家人不是自愿的么?”
施乐丞接连质问,这让刁大夫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他垂首辩解道:“可是医者仁心,他们师徒俩用钱买命,用人命来练手,此举是万万不成的!”
“若此风被助长,大夫们都有样学样,花钱买人来试验各种病症……这是,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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