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过来,就是给我送书的?”顾文澜满头雾水。
“要不然呢?”窦砚离上下扫了顾文澜一眼,“你以为我是与你聊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的?”
顾文澜:“……”与这厮谈这些,确定不是一刻钟就完结话题吗?
“你当然不会与我谈这些,毕竟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喜欢诗词歌赋的书生儒士。”顾文澜撇了撇嘴,不雅地翻了翻白眼。
窦砚离淡定地接过话茬,肃然道:“我喜欢的是大漠风月,而非靡靡之音。”
靡靡之音?顾文澜歪了歪头,耸了耸肩,反正她也不是对诗词歌赋多么感兴趣,以前在宗学读书时,她的诗词总是拖后腿,分数最低。
“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跑去经商,即便是天下第一富商,也甚少人看得起你。更不用说,你的巨大财富反倒引得一堆不怀好意的人觊觎窥探,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去当天下第一的富商呢?”
顾文澜问出这个问题时,窦砚离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眸光一凌,直勾勾地盯着顾文澜。
顾文澜忽觉寒风凛冽,拢紧领口,笑了笑,“我都不知道,原来晦溟公子如此忌讳他人对你行商的看法。”
商人地位低下,金丝银络都不能用,出行配置远不如平头百姓,所缴纳的税赋也比寻常人家高。世俗人眼里,商贾都是不入流的下九流行当。
因此,很少有人愿意成为富贾之流,大家求的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意气风发,而非万事万物皆看他人脸色的唯唯诺诺。
“顾文澜,你是不是看了药膏盒子上的纸条?”打量完许久,窦砚离方才幽幽开口。
被问及这个话题,顾文澜微微靠在椅背上,平静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
“你可知,宫里的那位和亲公主,也就是贤妃娘娘,那是一个狠角色。”
窦砚离不提纸条上面的内容,转而说起了其他人。
顾文澜对拓拔瑶姬印象不深,为数不多的记忆还是与金屠查明有关。
联系到这一点,顾文澜冷声道:“你是想说,拓拔瑶姬与金屠查明二人的关系不简单?”
关于拓拔瑶姬与金屠查明的流言前世是真是假地传过很多,不过她都是听听就算了,没当做一回事。
“金屠查明碍于拓拔瑶姬的缘故,投降了大魏,可是,他的心依旧向着北罗,他时时刻刻想着替北罗报仇。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窦砚离今天说了那么多,真正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顾文澜身子一正,语气有些不太确定,“金屠查明要造反?”
“差不多,拓拔瑶姬那边,你可以想想办法,与她谈一谈。”窦砚离淡淡道。
宫中妃嫔,无天子特许,不得私自与家人朝臣见面。
顾文澜有个皇后姨母撑腰,出入宫廷是挺方便的,想要见拓拔瑶姬,只要稍稍运作一下,不算什么难事。
“我见她,她会见我吗?”顾文澜不太相信拓拔瑶姬会见她这位无亲无故的陌生人。
“你去了,就明白了。”窦砚离坚定道。
见他言之凿凿的,顾文澜也不好反驳什么,平静地轻嗯一声,当做自己知道了。
正经事交待完,窦砚离无事可做,开了句玩笑:“顾文澜,有没有人曾经对你说过喜欢你?”
喜欢她?
顾文澜的记忆一下子飘到了前世她与邱宇杰恩爱不移的时期,那时候,邱宇杰天天说他爱着她,用各式各样的情话意图使她欢颜。
当时的顾文澜,听着听着,每次就要哈哈大笑说,腻不腻啊?
邱宇杰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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