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老太太,夫人在世时,从未提过小女的婚事,老太太是不是记错人了?”
反正口说无凭,梅阁老才不会浪费精力在这种人身上。
封老太太笑了笑,“阁老大人说什么话啊?我一个糟老婆子,用得着拿这种事开玩笑吗?当年,奚大家还在时,曾经说过要与封家结成儿女亲家,如今我家大公子年轻有为,即将及冠,差不多到娶妻的年纪了,莫非阁老大人不想要认账吗?”
说到这里,封老太太加重了语气,显然是来势汹汹。
“老太太说的什么话?我爹自是信守承诺的,但你家大公子年纪轻轻便留宿花街柳巷的,早就是众人眼里的花花公子,想让我嫁过去,怕不是推我入火坑?”梅映雪冷清的声线透过人群,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梅阁老嘴角微翘,笑了,而封老太太的脸色,立即乌云密布了。
“映雪,你怎么过来了?”梅阁老关切地问道。
无非是一个无知妇孺,他多的是理由打发她走。
梅映雪欠了欠身,“女儿见过父亲。女儿听说封家来人,想要与女儿退婚,女儿不解,特意前来问问。”
艳若桃李,杏眼红唇,十足十的大美人。
封老太太一听此话,当即就炸开了锅,为封家大公子鸣不平,“哎,我家玄儿怎么了?男人三妻四妾不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他有几个小妾算什么大事?只要你过了门,那些所谓的小妾,绝对越不过你去。她们,一辈子只能奉你为主母。”
瞧瞧,多么正气凛然啊,搞得好像尊重正妻,不让小妾爬上头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似的。
梅映雪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道:“我娘生前说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不喜欢封家大公子,封家大公子的归宿也不是我,既然他有如花美眷,我又何必捏着鼻子跳进火坑里?”
“明知对方是一个负心人,我梅映雪干嘛要放下身段,嫁给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此生,若对方不尊我一人,守着我过日子,那么梅映雪宁愿终生不嫁,晨钟暮鼓,入佛门。”
梅映雪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对封家的不屑。
卿本佳人,怎可踏入火坑里?
封老太太气得满脸涨红,咬牙说道:“好好好,梅小姐好大的威风,我们封家高攀不起你们梅家的门楣。梅阁老,你教女有方啊,想不到一介女流,说话这般不害臊。”
按照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梅映雪其实已经犯了忌讳,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只尊一人”的豪言壮语,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世人要求女子柔顺服从,大度贤惠,而非好妒自私,歹毒蛮横。
梅阁老暗地里给梅映雪竖了大拇指,面上却说:“封老太太,我家映雪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主意大,和她娘一样,你别往心里去。”
封老太太简直要被这对父女的一唱一和气炸肺,无法无天,岂有此理,强词夺理!
“哼!算了,当我这一趟没来过,我们封家从今以后,与你们梅家互不干涉。”
封老太太气急败坏地甩下这番狠话,拐杖一敲,径直甩头就走。
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闹成了一个笑话。
梅阁老懒得理会封老太太的“狠话”,封家不过一介商贾之家,哪一点可以与梅家相提并论?
梅映雪见封老太太被打发走,松了一口气,于是扭过头问梅阁老,“爹,以后封家不会再找上门来?”
“他们敢?”梅阁老霸气侧漏,眉头一挑,语气凉凉,“封家要是敢对梅家不利,我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花为何那样红。”
在对家方面,梅阁老一直都是袒护包容的。
梅映雪生平第一次明白她母亲那无怨无悔的爱情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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