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弄,让人取消了,这倒没什么,可现在贾惠平安无事,洗三礼不办,好像说不过去啊。
“你表哥一大早就过来说了,小公子出生时大病了一场,不适合出来见客,还是等满月了,再来办。”
邵氏想起小公子那病殃殃的面容,不禁叹气一声。
小公子本就是早产出生,身子骨差,还撞上亲娘一病不起,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天煞孤星、命中带煞呢。
顾文澜皱了皱眉,“娘,小公子可取了名字?”
小公子出生,没道理连个名字都没有。
“取了,就说以后叫陈安。”邵氏答道。
陈安,一生平安,虽俗气,但简单吉利。
“迎哥儿与安哥儿,想必将来必能撑起济宁郡公府的门楣。”顾文澜笑了笑。
对一个小孩子最美好的祝福,除了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另一方面就是他光宗耀祖,名垂青史了。
“大概。”邵氏对小孩子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他们平安长大。
“娘……”顾文澜正欲再说些什么,紫萱绿绮面色匆匆地过来,似有难言之隐。
顾文澜锐利的目光注意到这一点,小声和邵氏道明原委,然后起身离座,跑去外面,询问两个奴婢。
“发生什么大事了?”顾文澜眉头紧锁,双手抱臂。
“小姐,梅小姐出事了。”紫萱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映雪?她怎么了?”顾文澜忽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姐,梅小姐她被封家的人上门退婚了。”绿绮仔细望着顾文澜的脸色,恭声说道。
梅映雪已有婚约?
顾文澜颇觉不可思议,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梅阁老要求高,疼爱独女,梅映雪也是出了名的才女,轻易不定亲,没道理这样名声在外的人定了亲,平城却一点流言都没有传出来。
除非——
这门婚事本就有问题。
脑子飞快地运转,顾文澜使了眼色,绿绮会意,继续道:“封家是梅小姐的母亲奚大家的外家,封家早年虐待过奚大家的生母,故而奚大家得势后,不理会封家。封家人气急败坏,屡次三番挑衅暗害奚大家,后来就被奚大家丢到穷乡僻壤去,一辈子都见不到面。封家当时的家主无可奈何,被逼无奈与奚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不计前嫌,和好如初。但奚大家终其一生都不喜欢封家,不亲近他们,之后封家的家主去世了,重新来了一位新家主。新家主也是有野心的,眼巴巴地讨好奚大家,并且还对封家的错误进行反思道歉,奚大家勉强应了一句。”
“封家家主的讨好也不是没有效果,奚大家念在封家曾经帮过她忙的份上,口头应了他们一门婚事,却不给信物。奚大家去世后,也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件事,更不用说梅阁老与梅小姐了。如今封家出了事,自然要眼巴巴地抓住梅小姐这棵救命稻草。”
语罢,绿绮十分鄙夷地撇了撇嘴。
封家的态度简直就是暴发户,登不了大雅之堂,眼下还咄咄逼人地威逼利诱,更是蹬鼻子上脸,直接过来退婚。
退婚是假,提醒梅家履行婚约是真。
顾文澜对封家没有印象,她只记得梅映雪与奚家最后的恩断义绝、两桩亲事的坎坷波折,投身佛门的苦命女子,她被这样的小人顶上,绝对是她的不幸运。
“梅小姐什么反应?”顾文澜冷冷问道。
封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梅家又不是没名没姓的小户人家,竟然敢这样不给面子的登门欺负,那完全是自寻死路的节奏。
“梅小姐没有出来,是梅阁老接见了封老夫人。”绿绮应道。
封老夫人,论辈分已经是奚大家的小辈了,但比梅映雪高一辈是毋庸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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