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何谓先是一愣,后又意味深长地说道:“王爷跳的太快、太猛了,皇上自然不喜。”
“何先生这是何意?”齐王问道。
何谓是齐王从外面笼络过来的一位奇人能士,他也曾入朝为官后,奈何仕途不顺,只好回乡教书,著书立说,倒是立下了不小的名声。他的才学,丝毫不逊色于朝中的任何一位大儒,也给齐王出谋划策过,齐王因此对他十分看重,千金之聘,邀请他来京城,助他一臂之力。
眼下何谓说话,齐王当然不会视若罔闻,置之不理。他殷切又热情地看着何谓,好像何谓是他的在世父母一样。
何谓轻咳一声,朗声道:“皇上既是一国之君,也是太子殿下与王爷的父亲,这层身份,注定了皇上有时候会被私人感情所左右,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太子殿下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这个意义远远大于王爷,当年皇上多年无子,有了太子殿下以后,击碎了朝中的谣言,在这层光环的加持下,皇上对太子是感情自是不一般。”何谓一字一句地分析,“王爷的母妃王昭仪纵然得宠,到底落了下乘,无显赫外戚帮扶,走不了太远。更不用说,王爷过于明显地与太子殿下争长短,皇上还以为您根本就不把他当做父亲看待,舔犊之情,还有王爷的一举一动,皇上会这样做,也就无可厚非了。”
外戚!齐王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生,太子至今未立太子妃,而孤王刚刚好,可以册立王妃、侧妃,母妃外家无人,比不上楚崇贤有个手握兵权的舅舅与表哥帮忙,如鱼得水,顺风顺水,那么孤王就只能从联姻方面下手,争取与朝中大臣联系紧密。”齐王眯了眯眼。
虽然他拉拢了一部分大臣,可绝大数文武依然在观望,毕竟他很显然是要被打发去封地的,不可能待在京城里。要不是他请求父皇多给他一点时间陪陪母妃,大概他已经在去往封地的路上了。
“王爷要联姻的话,何谓有句话要说,不吐不快。”何谓闻言,语气郑重地对他说道。
齐王对何谓颇为大方,示意询问道:“先生但说无妨,孤王听着。”
“当今朝中,哪位大臣最得皇上的恩宠信任?”何谓脸色一肃,抛出了这个问题。
“顾丞相?梅阁老?”齐王想到了这两位叱咤风云的文臣,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王爷想的不差,顾盛淮与梅阁老都是皇上信任恩宠的臣子,可是京城中第一煊赫的世家,并不是他们,王爷知道是哪户人家吗?”何谓又继续问道。
“宁国公府!”齐王惊呼一声,“先生想让孤王从宁国公府下手?”
“正是,想必王爷已经听说过司徒大小姐与那位未婚夫的一些传闻了。这么好的机会,王爷可要好好把握住。”何谓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齐王还是不太明白,疑惑地望向他,“那位司徒大小姐不喜欢她的未婚夫,宁国公府要悔婚,和孤王有什么关系?”
何谓:“……”这个主人是真的头脑不灵光。
“姜行云是个有才的,有功名在身,秋闱科考中,想必他必能金榜题名,荣华加身。这样一位人才,屡次三番被宁国公府的人恶言相向,王爷难道也不帮忙他一把吗?宁国公府这门姻亲,依我看,他是不愿意维持下去的,而司徒大小姐,也不喜欢他这样一位穷酸书生,既是这样,”何谓话锋一转,透着几许认真谨慎,“王爷出面,好言相劝他们解除婚约,这样一来,宁国公府的那些人,还不感激涕零?”
经何谓这么一说,齐王觉得此事可行,但一想到老国公,耳朵就耷拉下来了,整张脸皱在一起,“何先生,老国公那边可不好交代啊,即便孤王身份贵重,老国公也都不一定看在眼里。”
何谓倒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轻言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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