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晋阳公主做不到无动于衷。
“堤坝被毁,百姓流离失所,数州遭殃,虽然太子表哥之前让人施粥安顿黎民,又重新修建了相关堤坝,却也是杯水车薪,灾情还没有得到有效缓解。”顾文澜神色从容,一字一句地对楚崇贤说道。
前世,江南水灾一直到半年后才完全解决完,今生出了楚崇贤失踪的引子,无疑是让灾情更迟一步地被控制住了。
楚崇贤人在秦柳镇,心在江南,他特意派了辛锐锋先去镇压情况,如今很久都没有消息传过来,楚崇贤已经开始怀疑辛锐锋是否活着,以及他值不值得相信了。
正因为担心灾情,楚崇贤心情烦躁,甚至还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出去镇住场子。
“表妹可有高见?”
楚崇贤面色认真,顾文澜与晋阳公主会特意跑来江南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任性妄为的千金大小姐,他烦恼的问题,指不定她们会有什么想法。
“文澜只不过是闺阁小姐,哪里懂得治水泄洪的大道理?”顾文澜挑了挑眉,回答道。
晋阳公主没好气地捅了捅她的胳膊,“行了,在弟弟面前,做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姐范啊?”
既然都敢和她共谋大业了,还需要在她弟弟面前当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吗?
顾文澜笑容嫣然,缓缓扫过楚崇贤与陈绍之的脸庞,红唇轻启,说道:“表哥,辛锐锋不是你这边的人,对不对?”
“还不能确定,但是……”楚崇贤眯了眯眼,“辛锐锋离京不久前,与齐王有过书信来往,不得不防。”
章惟宿与楚崇贤不是一条心的,不曾想这位辛侍郎更加不是同一艘船上的人。
顾文澜也不意外,前世这位辛大人一直都没有站到楚崇贤的队伍里,但也没有倒戈相向其他几位皇子,她以为这位辛锐锋应该可以放心,结果还是大失所望。
将复杂的情绪抛之脑后,顾文澜继续说道:“辛大人应该自认为是表哥的人,无论辛锐锋幕后的主子是谁,最起码在大家看来,辛锐锋与太子表哥关系密切,换而言之,太子表哥做什么,无疑这位辛大人是同一个阵营的。正所谓,主仆相依,谁也离不开谁。”
被她这番话转的晕晕乎乎,楚崇贤一时之间绕不过弯,但陈绍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他说道:“表妹这是要让辛锐锋帮表弟做些不方便的事情?”
“正是,”顾文澜朝陈绍之递去赞许的眼神,“反正辛锐锋大人都是太子表哥的人了,表哥让他做什么,他都要无条件服从才对,既是这样,江南那边的老油条,还有相关政策,可都要靠他帮忙了。”
明明知道江南官场有猫腻,楚崇贤顾及到这一点,时到今日还没有动作,而辛锐锋来江南动机不纯,压根就不会一心一意帮着楚崇贤。
指不定,在那群老狐狸面前,辛锐锋远比楚崇贤更得人心。既是这样,顾文澜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辛锐锋成为撬开江南官场的第一把刀,狗咬狗,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这个……”楚崇贤并不是反对顾文澜的主意,只是一旦稍有不慎,那些人狗急跳墙,黎民百姓就遭殃了。
楚崇贤无论如何,都要考虑到老百姓的安危。
“表哥,”顾文澜笑意一收,“辛大人可是你的人啊,你让他调查江南官员,一旦所查属实,严惩不贷,这个主意辛大人自己提议的,你只不过是顺势而为,有何不对的?而且,这些天看了卷宗,里面的猫腻表哥心知肚明,如果文澜猜得没错,陈表哥已经快马加鞭,远在京城的皇上已经对江南水灾的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表哥还要犹豫不决吗?”
此话一出,楚崇贤的眼神充满了惊讶,陈绍之也难掩讶异,望着顾文澜的眼神中百般复杂。
陈绍之将茶杯一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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