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我面前不是个儿。”聂石年笑笑道。
“但他的背后,可是赌协啊。”罗刚叹了口气,“听说赌协的势力,已经蔓延到大燕的各个角落了!他妈的,说来也怪,一个靠赌为生的组织,怎么会演变的这么大?这个社会要废啊!”
看着罗刚痛心疾首的样子,聂石年是又心酸又好笑。
心酸的是,他真的老了,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但凡再年轻几岁,聂石年觉得,刚硬的罗刚,都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锉锉赌协的锐气。
但同时又觉得好笑。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不在其位,但建威将军的宝座,依然为他保留。
区区一个赌协?
不过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把玩之物,何须放在眼里?
“赌协大厦的新闻,你应该看了?”聂石年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儿子干的。”
“你干的?蒙谁?”罗刚不信。
那赌协大厦里面,人就两三千。更别说,还有机关安保之类的呢。
罗刚只道是儿子说大话,让他放宽心的方式,连忙又说:“反正以后这种事,你少干,知道吗?”
“明白了,一切听爹的。”聂石年乖巧点头。
天也不早了,父子俩准备回屋休息。途径罗莹房间门口时,罗刚突然轻咦一声:“哎?你妹呢?”
这大半夜的,屋里面黑灯瞎火的,罗莹睡了?
不能啊。
这丫头一直都怕黑,晚上睡觉也得开着灯。更何况大新年的,她嚷嚷好久要守岁,怎么突然关灯了?
聂石年走到门口,轻轻叩了叩门:“莹莹,睡了没?”
里面,毫无动静。
“刚才演出的时候,这丫头好像就不在。别是被白势生的人给抓走了!”
罗刚头皮一麻,抄起铁锹就要冲出去。
“你去歇着,我去看看。”聂石年接过铁锹,“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莹莹一根汗毛!”
目光如炬,信誓旦旦。小时候的他,也是这样用一身傲骨,保护妹妹的。
从罗家出来,聂石年一路疾走,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扫视四周,不断搜寻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草垛后簌簌响了两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冒了出来。
“哥?”罗莹的眼神略显震惊。
“你去哪儿了?”聂石年举目四顾,却没发现有人在附近。
“我想去附近找人帮忙啊,对了,最后怎么样了?脱困了吗?”罗莹急忙问道。
刚才的一切,她还没来得及看完,就被凌鸿耀拖着,离开了现场。
那样的情形下,他绝对不能让白势生发现,自己也在现场。不然不光以后的财路断了,就连脑袋,恐怕也难保。
尽管罗莹追问半天,那帮人到底是谁,但凌鸿耀始终没松口。直到觉得差不多了,他才送自己返回。
两人在墙角匆匆告别,这才拐过来,就被聂石年撞见了。
聂石年看她毫发无伤,又浑浑噩噩的表情,只道她没见过那些场面,给吓坏了。连忙安慰几句后,这才折返家中。
另一边,凌鸿耀锤着脑袋,正胡思乱想,忽然被人从后打了一闷棍,当时就没了知觉。
直到醒过来后,他才震惊的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那栋欧式建筑内,白势生的家中!
与上次不同,这一次,白势生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他面前,坐在沙发上,细细品着酒。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白势生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近在耳边。
不等凌鸿耀回应,他的身体突然凌空,一只大手将他提起,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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