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研着墨,一抬头见萧玄瑾脸色潮红,眉头紧锁,似乎是隐忍的样子。
她忙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这么红,瞧这都冒汗了,是哪里疼吗?
出于医者的本能,她放下墨锭,抬起手作势就要给他把脉,两人之间的距离自然而然的又缩短了几分。
萧玄瑾抬眸,眼前那一束盈盈细腰,晃得他眼晕。
;本王没事,你莫要凑这么近!他往后避开些许,仿佛眼前的女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江临月只好退开一步,心里奇怪,这人怎么像是怕她给诊脉似的?难不成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
见他坐立难安,她心中有了几分推断。
怕不是,菊花欠安?
看他平时生人勿近、一脸抑郁不欢的样子,想必肝火是有点大。
于是她磨完了墨,就去沏了一壶清热败火的凉茶来,甚是体贴地为他斟了一杯,放在旁边。
萧玄瑾批了会儿卷宗,听着江临月在旁边又有动作,转头一看,她给他上了一碗凉茶,水上还浮着雏菊花瓣,一看就是降火解燥的。
怎么,刚才他对她心猿意马的样子,很明显吗?她竟看出来了?
所以这杯茶是提醒他别那么躁动,还是讥讽他还未坐怀已先乱了?
他剑眉一横,惊怒地看着她,;江临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提醒本王火气太大了吗?!
;??江临月愣住了,她真不明白这个人的肝到底有多不好,给他弄杯茶,都能惹他发脾气?
她又是冤屈又是郁闷,却不敢反驳,低头道,;民女侍奉的不周,请王爷恕罪。
见她眼神闪躲,战战兢兢,萧玄瑾仍是郁闷。
;你既然那么怕本王,何必上赶着来伺候?你说本王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难道不怕本王杀了你?
江临月这才知道刚才她在房间里说的话被萧玄瑾听到了,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恕罪,民女刚才那么说,是怕煦儿不懂事,再触犯王爷贵体!只是吓唬他而已,并不是真觉得王爷杀人不眨眼……
她就说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反常,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了。
对于她的解释,萧玄瑾没理会,又言道,;煦儿是不到周岁的娃娃,纵然拿吃的戳了本王的脸,又不是行刺,本王还能和娃娃一般计较?倒是你……
我?
突然被点名,让江临月整颗心凉了一大半。
世人说伴君如伴虎,皇家威严果然不假,她如今伴的不是君,只伴个王爷,已经被吓得三魂出窍。
;王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然、自然不会和孩童一般见识。民女在乡下住久了,言行粗鄙无状,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也不要跟民女计较……
听她这般自贬,跪地求饶,萧玄瑾的脸色略好了几分。
他起身,抬手将江临月扶起来。
;孩子最是当真,以后若是再在本王的干儿子面前挑拨离间,休怪本王不让你再见煦儿!
江临月一听,吓得打了个冷颤,;王爷!民女知错了!以后不管人前人后都会替王爷歌功颂德,等煦儿懂事,就告诉他,他的义父是如何骁勇善战、英明神武,如何疼爱他……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萧玄瑾看着江临月低垂螓首、朱唇微启,声音甜美又带着几分急切怯弱地奉承他,才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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