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友俞生辰那天,原本还是个烈日当空的晴天,一到下午四点突然平地里乍起惊雷还下了一场急雨。丁友俞早早的被姥姥叫回家中,换上了红衣红裤,眉心一抹血红。纸人糯米生肖莫也都打点妥当,早早熄了灯入睡。
那一晚上,丁友俞辗转反侧不好入睡,手脚滚烫,额头却温度低的吓人。昏昏黄黄跃动的油灯下,脸色惨白的丁友俞额头那一点红血格外渗人。好在丁友俞争气,虽然身子不舒服但是没有哭闹,安安静静的躺在外婆身边。
那一晚上,院子里更是传来各种异动。随着夜越来越深,院子里忽然间像多了很多人,院子是木头扎的大门,明明没有风声,但是院门吱吱直响,是不是还突然发出很大的关门声。一开始只是在院子门和院子里。后来渐渐的开始移向睡觉的屋子。屋子的窗子口渐渐有了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像是指甲刮门板的声音。连屋顶上都是不是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姥姥紧紧抱着小丁友俞,一夜无眠胆战心惊的撑到鸡鸣三声之后。说来也怪,越临近鸡鸣,院子里的诡异之声越是剧烈,有时候外婆都怀疑院子里的东西马上要破门进来了。但是随着鸡鸣一落,瞬间所有声音都平静了。
姥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开门去取生肖馍。开门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原本铺了一层糯米的地面,像是被千百人踩过。有深有浅,有模糊的人形脚印,还有残破的半只脚印,有一步一步踏过的脚印,有形状扭曲一顿一顿跳动的痕迹,还有像是爬过的印子拉了长长的一道。糯米原本洁白,就算被踩乱了也应该是黑色混上泥土,但是这满地的糯米,隐隐泛着暗红就像......吸饱了血,红津津的可怖。
再抬头一看门框上的纸人,更是一背冷汗。那个固定在门框上的小纸人,被撕扯的不成人形,黄纸上布满了抓痕,就像无数只手抬起,想要捕捉门框上的小人。夜半三更一群不知是何的怪形怪物汇聚在门下,像饥饿的兽盯着门框上的小小纸人。在风里一抖一抖,诡异至极。
“道长,这些事情我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是姥姥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甚至都有些犯糊涂的时候,我在身边照顾她,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会和我念叨一阵子。因为讲的并不连贯,一小段一小段碎片式的,我当时没太留心,只当姥姥犯糊涂把什么传奇故事混在我身上了。如今你问我有什么出奇之事,我便只能想起这一件了。”
“错不了。”英叔听罢沉吟片刻。
“确实是好法子,生肖引路,纸人挡灾。摆的这一道确实是瞒天过海的好计谋,就像把你原本的生辰八字掩盖在白雪之下冰冻,换一个安稳的八字抱你平安顺遂。”
“那我原本的八字到底冲犯了什么大罗神仙,这么要命?”丁友俞纳闷儿了,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孩子,也没听说自己出生带什么天生异象,这快二十的人生里,也没见有什么贵人相助,更别说祥瑞之兆了。
英叔笑了笑“是福是祸全在你一念之间,反手承天地大道,覆手也可用堕魔道。”
“别啊道长,我读书少,你讲的这些太深奥我明白不了。”丁友俞急的直挠头。
“人,从一落地起,就带着天定的八字,不同的八字有重有轻,构成命格的不同,这一生所遇的历练也不同。你的八字,特殊就特殊在,轻如鸿毛。”
“得,就知道是不好,常听人说八字轻的人命途多舛......”
“非也”英叔打断了丁友俞的话,“你且继续听我言”
“八字轻与命好命坏没有半分关系。人的命格运盘是不停运动的。后天心性的修炼,向善向恶的抉择,都在一点一点影响着命盘的转变与不同。宅心仁厚者,心怀悲悯者,自然无形中吸引天地祥瑞与和气,做事遇人冥冥中定有善果。反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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