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遇对这些不太在意,他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堂堂正正地让卫起和卫屏伏法,风风光光地迎娶香花,到时他与她寻一处安静之地住下,海清河晏,儿女绕膝。
成麻锲而不舍地问:“老大,那海颜公主长得如花似玉的,你当真一点没放在眼里?”
杨遇端起碗,挖了两筷子辣酱,拌了拌:“放不下。”
成铁柱抹了抹嘴道:“要我说呢,这海颜公主错就错在是匈奴公主,她要是咱们皇上的公主,咱们老大肯定会收了她!”
杨遇横了他一眼,冷冷道:“闭上你的臭嘴,这些话开得玩笑的吗?”
成铁柱等几人都是大老粗,被他一提醒才想起还有个“私通外敌”的罪名,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讪讪笑了笑,闭上嘴巴。
正在尴尬的时候,听到边上有人小声议论,说赵将军旧疾犯了。
“听说这回特别严重,偏偏将军的药又吃完了,这可咋整?”
“不能请人把药送来吗?或是把大夫接来?”
“不成。那天有人听赵小将军说,那位老神医已经颐养天年了,肯继续为将军看病全是情分,那药也不是寻常药,每回还得根据情况换那么几味……总之有些麻烦。”
听的这个人便吸了一口气,“那你的意思是,赵将军得回去一趟?”
那人点点头。
杨遇一边听着,一边默不作声地吃完了面。
在这时候赵将军要是离开了,坐镇的便是李远将军、赵煦和赵参将等人,李远将军稳重,日常守城无忧,但若是匈奴人得知消息大举来犯,怕会有一场混战。
他想到这儿,兀自笑了一笑。
这些他都能想到的事,赵将军必然也思量周到了,便是要走,也肯定做好了部署,不怕匈奴人来,就怕他们不来。
果然,没过多久,赵将军就秘密返回京城了,指挥大权交到了李远和赵煦手中。
为了保证万全,李远将军果然加强了巡逻和防守,许多人猜测之前匈奴的海颜公主差点被生擒,此时匈奴人应该不会胆大包天再来挑衅。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
在赵武离开边疆半月后的一个夜里,夜空中残月如血,匈奴大军突然发难,将军乌木打带领八万铁骑悍然穿越黄沙,直叩边疆铁门!
李远将军十数年经验在身,指挥有度,立即下令士兵加强城墙和城门防守,与此同时,调来火箭和黑油扫退匈奴!
成铁柱一刀解决一个爬上城墙的匈奴,猩红的血溅了他满脸。
他转身对杨遇道:“他奶奶个熊,这群蛮子是狗鼻子吗?赵将军走到哪儿都摸得这么清楚!”
杨遇面沉如水,一脚踢下去一个,回身抹掉另一个匈奴脖子,“你省着点力气,怕是得打持久战。”
杨遇一语成谶。
乌木打此番是有备而来,他先派出云梯佯攻城墙,实际上另外派了一队人马猛攻城门。赵煦命人加强城门防守时,巨大的火龙球已经呼啸着翻越城墙,成为匈奴人的第一道急先锋。
一时间,灭火的灭火,防守的防守,场面渐渐乱了。
成狗剩和成麻方才杀敌杀得兴起,这会儿刀也卷了、人也疲了,可匈奴人就像不知道累似的,继续一波又一波地扑上来。
杨遇一箭朝着成狗剩射过去,把他身后一个偷袭的匈奴军射了个对穿,成狗剩回头一看吓得脸色都变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道谢,又爬上来好几个匈奴,杨遇眉头一皱,觉得城墙外可能不妙。
火龙球的内部是满满的火油,不能用水泼,也不能打碎,否则火龙球一破,大火会顺着火油舌头一般卷过所有的人和东西,把一切烧得灰都不剩。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黄沙掩盖,但这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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