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姑娘小小的一团儿,褪去了出生时的红皱,白白的像玉人一样,惹人怜爱。
李咎抱着燚姑娘都舍不得撒手,无奈小姑娘正是爱睡觉的时候,朝李咎笑了两笑就扯着哈欠又睡着了。
李咎恋恋不舍地将干女儿交还给丫头抱到里屋去,又听黄致道:“贤弟是不是没有字?”
尤复道:“我猜他也没有,若有,早该告诉咱们了,咱们也不必这样贤兄弟地叫了他一年。”
李咎点点头:“的确无字。我尚未得表字,就已经离家在外闯荡。等再回家时,阖家只剩我一人了。黄兄这个问法,是想与我取个表字么?”
黄致道:“按理不该我取,只是也该有个咱们私下称呼的字号,否则岂不显得疏离?我的意思,我与贤兄弟且取一个字暂用,他日有幸见了尤相公,再请尤相公为兄弟取正字,如何?”
尤复道:“这个主意好,家父极欣赏李先生,自然肯的。”
李咎没怎么重视名、字、号的意义,只是个名号,无所谓有无,道:“但凭两位兄长做主。”
黄致道:“贤弟是家中独子,理应行伯。单名是个咎,应该用的是丑名镇邪祟出好命的意思,字也可以承接这个名,不如就叫‘休’,字‘伯休’,如何?”
李咎当然无所谓如何,当即定了下来:“好,就叫这个。”
于是这以后黄致等人便以“伯休”称呼李咎,一来二往的,李咎也习惯了把这个“字”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名字。
正好双季套种的活儿已经结束了,冬季主要套种的油菜已经全部完成了移栽,地里一时无事;而其他主要的活计如制备冬衣和制煤,都可以脱离李咎的监督自行运转,李咎一时闲了些,就时常叫三九、幺娘等送奶粉和其他营养品去黄家,唯恐小丫头发育没赶上其他人,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徐夫人如今也大安了,见此情况,便让黄致时常请李咎前来看望燚姑娘,又或是带着乳母丫头等,亲自送燚姑娘去隔壁“给干爹请安”。
如今他们夫妻二人视李咎如亲弟,李咎又是极规矩的——凡与徐夫人相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正大光明地拜会,就是有黄致在场,他只跟着黄致说话,两家人避嫌之处便少了许多,来往亲如一家。
李咎寻摸了些有益智作用的积木和好看的公仔布偶,只把小姑娘的房里塞得满满当当。那些公仔大的有人那么高的熊,小的也有脸盆那么大的猫,就连徐夫人看了也喜欢,也忍不住抱了两个放在自己房里,见李咎还要往燚姑娘房里扒拉好东西,忍不住和李咎笑道:“你这么喜欢燚姑娘,不如我给你做个媒,说个闺女,你自己生一个?”
黄致道:“快别提这事,他要天仙呢!”
李咎哪里不动心的,只是总迈不过心里的坎儿,道:“相貌倒在其次,如果我喜欢,丑如无盐,我也愿意。”
黄致奇道:“以前提这件事,你总是支支吾吾的混过去,今天倒是肯说实话。看来还是你嫂子会抓你的七寸。你倒是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也不知是最近闲了些而人一闲难免饱暖思淫那个欲,又或是元燚小姑娘实在太可爱,又或是和黄致夫妻关系更亲密了些可以说说更隐私的话题,李咎终于第二次开口提及了这个问题:“能一起聊天,一起去追寻我梦里的桃源世界。”
黄致夫妻愣了愣,黄致道:“容貌家世性格,一概不管么?”
李咎道:“能聊得下去的人,总归各方面都和我适合。人一生就这么几十年,夫妻相处的岁月太悠长了,若是相顾无言,岂不浪费?一定要是知心人,一定一定。”
黄致笑道:“有句话是你自己课上说过的:黄金千两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你怕是要孤独终老了,满县里算一算,除了我和县令大人,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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