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咎仔细想了想自家仓库有什么,得,是布匹、珠宝之类的居多,这有什么好看的,还得自己跑一趟多倒腾点东西出来。
“那……劳烦二位多等等,我回仓库里翻一翻。我这确实啥都有,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只是还没理清楚。还有更多的在我老家放着,得要些日子才能慢慢运过来。”
染织陈也道:“我得跟着去,以免他背地里整什么好东西不告诉我!就像昨儿晚的烟花似的,不是我看见,他还不告诉我哪!”
李咎暂时告别二人出来,被染织陈跟上嘀咕了一番。染织陈将那二人的身份、脾气秉性说了一番,又道:“年前你还问着来着,这可是最好不过的机会,黄老爷有名望,赵少爷他家有实权,又不是那搜刮的主儿,今天都送上门来,这是老兄你的大运气呀。我就不跟你去仓库了,有啥好东西,记得给老弟我留几份,就算本地我不敢和二位老爷争风头,我可以去钱塘金陵松江哇!”
李咎也是才知道原来黄、赵二人有这样的身份地位,若能交好,以后的事情都要好办些。他丢掉一开始的随便拿些现代工业品的想法,拐到对面独栋的小仓库里倒腾了半天。
在客厅等待的黄致和赵笠把奶茶喝了个精光,幺娘又来添了一次水果香气的红茶。黄致二人就喝个新鲜,确实不大习惯这种风味。
幺娘要添第二次小零食的时候,黄致、赵笠就看见李咎和另一个男子推着车出现了。
最先吸引他们的视线的是一个足有两尺高的金黄底子黑花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中间一个大圆盘子,上头三根针,底下有个摆锤,随着李咎的动作在摇摆。
李咎没给他们卖关子,回到座位上,直接先将这个东西搬到桌上,解释说:“这是西洋来的自鸣钟。”
除了两个单摆钟,李咎还拿来了怀表。怀表因为是全新的,未曾用过,机械发条的力早就没了。李咎一边用配套的工具拧怀表的发条,一边解释说:“这是自鸣钟,是拿来计时的。看,这上面有三根针和十二个记号,每两个记号之间的距离代表半个时辰,这根最短的针就用来指示时辰。每半个时辰又被分为六十等分,每一等分成为分钟……”
简单解释了原理后,李咎让初三巳时正点来提醒自己,好让两位客人直观感受到自鸣钟的用处。
发条拧完,李咎将两个钟两个表的时间都拨转到同个时间,让它们一起运转。
四个大小不一的钟表,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性。“滴答”声完全重合。
很快初三高声唱了时间,李咎把四个钟表的时间都拨转到十点整,巳时正点,这样演示起来更清晰。秒针转一圈,分针转一格,秒针转十五圈,分针转四分之一个圆,来到了一刻的位置,巳正一刻。
黄致和赵笠都是聪明人,这么一演示,就想通了钟表的读法,并且理解了钟表的价值。
李咎直接将两个单摆钟和怀表送给了黄、赵二人,然后掏出来现代白纸和铅笔给他们写使用和护理说明。
果不其然,他们的目光又被铅笔吸引了。
铅笔的握笔方式和毛笔完全不同,线条极细,于是字儿可以写得极小,非常节省纸张,又可以写得很快,中间出了错,只轻轻擦去就可以涂改。
眼见着李咎刷刷刷给写了小半张纸,上头还画了个“自鸣钟”的图,黄致忙说:“你慢一点,我先问问,这又是什么笔?蘸的什么墨?怎么写了这么久,还有墨在呢?”
“这个啊叫铅笔,它里头是一种墨粉,混着土烧成细细的条儿,外面再用俩木头这么一夹,就成了。要用时前头用刀削尖就行,喜欢细细的笔画就削尖,喜欢粗的就削秃。因为它说到底是种粉末,只能附在纸上,不像墨汁会洇进里头,是以用这个特质的擦子擦一擦也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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