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多传诵穆王功德的事情。
就连几个巴结穆王的官吏,天天送饭说穆王的好,可谓是上下得人心。
陈一茂每次都不吭声,默默地用饭,直到,屋里出现了不过不速之?客,她穿着东宫亲卫长的盔甲出现了。
千秋燕端着一杯亲手泡好的热茶,给他。
陈一茂喝了口就认出了她,他叹气道:“燕儿,你怎么来了?”
“伯伯。”千秋燕修长的指尖替他轻轻地按着肩膀,熟悉的按摩和孝举,让陈一茂的眼眶忽然一红,看见她来了,半个月的辛劳已经足够了。
他擦了擦眼角道:“你爹也放心让你来。”
千秋燕看着表伯伤心的面孔,她微微咬住唇瓣落下丹红的齿印,在松口之际,她压下情绪道:“爹爹不会放弃伯伯的。”
陈一茂摇摇头道:“
不必了,我早就心灰意冷,只不过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才在官场留到现在。”
“现在我尽了该尽的责任,早就心满意足。”
千秋燕没有劝他,她很清楚表伯的性子,便说了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想起容铮和她所说的计划,千秋燕缓缓道:“河间府现在有一个人,她和伯伯不同正遭受着百姓的唾骂。除了我,谁都不知道她私下为百姓为河间府多少的努力。”
“我看见她在慢慢推动计划时,心里也逐渐认同她能稳定河间府。”
“只是每每走在街上,听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我不知为何心情亦在变差。”
说着千秋燕的玉手扶向心口,她抿唇道:“我从未像现在一样体会着父亲的心情。他曾经也是在进退两难的处境下守住了相府。”
陈一茂叹气道:“师母也因此开始吃斋念佛。这件事你母亲没错,你父亲也没错。”
错的是,大燕的天不睁眼。
千秋燕听罢,她放下了双手,轻轻握拳给他捶肩,她想起容铮,唇角又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伯伯,所以我必须站在她身边守着她,默默支持她,让她不至于孤军奋战。”
最后再看向陈一茂她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以后又会是什么?下场。
她的呼吸便随着一滞,忍着情绪上的波动请求道:“在伯伯能够亲眼看见她救下河间府的那天前,燕儿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容铮到了公堂时,被穆王的侍卫拦下来了,黄禹当场破骂侍卫,将侍卫里里外外骂了个遍还威胁侍卫。果然是皇宫出来的,容易镇住京城内的官兵。
小小的侍卫遭不住,只好放行,然后为了保住狗命立即去通知在外面监督的穆王。
容铮踏进了后院,她的脚步声一点点传到屋内,千秋燕的耳尖动了动,熟悉的脚步声,让她立即收回手。
她留下一句话:“伯伯,我晚点再来找你。”
说完便从后窗跳了出来。
陈一茂还没有来得及问她:“等等你说的那人,她究竟是谁?”
可惜侄女的倩影已经消失了。
他忍不住叹口气,随即两扇木门也从外面被人推了进来,门缝打开时,一道明黄素净身影,她周身笼罩着刺眼的光芒出现在他
的面前。
她启唇礼貌地喊:“陈大人。”
光影交错,看不清遮挡光线的人的样貌,声音温文尔雅,待看清楚她的俊容时,那貌似一人的神态。
他曾经穷困潦倒,名落孙山时,那个人给了他一线希望,让他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为什么?会躺在这么?脏污的地方?你虽着陋衣,但光凭气度来看应该是最近参考的学子。”
“是吗?又是一名考场舞弊的受害者。”
陈一茂看着容铮有些恍惚,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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