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倾合上手里的书,然后看了墨羽一眼:“没有外人,有话直说。”
苏青洲迟疑了一下然后道:“左亚快不行了,请您让大神医走一趟。”
刚刚朗月找到他,说左亚已经开始浑身痉挛,如果半个时辰之内的不要医治便会毒发身亡,碍于杭蛟胥对姚鹤晴的威胁,如今苏青洲不得不出面。
姚鹤晴脸色一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苏青洲现在找楚南倾到底是何用意。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合上眼前的书,然后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我记得他好像是杭蛟胥的人,我为什么救他?”
姚鹤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既怕苏青洲跟楚南倾说实话,又怕他把事情越弄越遭最后无法收场。
“是这样的。”苏青洲抬头看着楚南倾道:“三皇子病重下官是知情的,下官听说皇宫有一棵可以让人起回生的血参,所以和左亚做了交易,我给他做掩护,让左亚去盗血参,到时候您跟杭蛟胥平分,只是没想到……”
“你会有这样的好心?”左亚受伤的事情楚南倾早已经知晓,所以直接打断他问道。
姚鹤晴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她就知道楚南倾不好糊弄,苏青洲你太轻敌了。
“没错。”苏青洲承认:“如果血参到手,下官自然不可能白白交给三皇子,下官想用它跟三皇子谈条件的。”
“什么条件?”
楚南倾审视的目光从苏青洲移到姚鹤晴的身上,姚鹤晴心里一个哆嗦,忽然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苏青洲的目光也落在神色不安的姚鹤晴身上,他给了姚鹤晴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对楚南倾开口:“三皇子跟郡主有了婚约,那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新皇,下官自然想借着三皇子的鸿福,封侯拜相。”
完美,姚鹤晴沉闷的胸口忽然顺畅许多,苏青洲的这番话绝对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封侯拜相的官员不是好官员。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楚南倾眸子微眯,看着姚鹤晴的目光中满满的危险气息。
姚鹤晴原本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故作一副痴傻的模样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坐在了墨羽面前,然后狼见到肉一样盯着人家看。
墨羽正听的认真,无意间对上姚鹤晴投过来的灼热目光一个机灵:“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然后,人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口。
“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三皇子信与不信也不重要了,不过左亚如果死了,杭蛟胥怕是不会罢休,如果闹的郡主府不得安宁,怕是对三皇子有害无利。”苏青洲沉声道。
“你是在威胁我?”楚南倾挺直了脊背,目光幽冷的看向苏青洲。
苏青洲立刻行礼:“不敢,下官只想和三皇子同甘苦共患难。”
姚鹤晴嘴角微微上扬,所以,他现在有难了,就看楚南倾能不能出手了。
“好。”楚南倾好看的棱唇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然后又缓缓躺回了床上。
“多谢三皇子。”
苏青洲道谢之后,刚起身,楚南倾却又道:“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我答应了你,但他是否愿意出手,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们’两个字,让姚鹤晴原本松懈下来的心又揪了起来,楚南倾这是话里有话,难道他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
“是。”苏青洲站直了身子,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摆:“早上的家宴,不知三皇子是否参加。”
楚南倾沉默片刻,不答反问:“你说呢?”
姚鹤晴觉得他肯定不会去的,身上有伤不说,她这家宴根本没什么亲戚朋友,倒是男宠一大堆,楚南倾这个正牌未婚夫怎么会屈尊降贵跟他的男宠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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