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儿子陈忠,就这脾气,除了制瓷,对啥都不感兴趣。”
江远点点头,跟着陈百任进屋,这才发现,屋里居然被改成了工坊,摆满了制坯、整形、上釉等一系列工具。
靠墙的架子上还摆满了精美的瓷器。
江远上前看了看,顿时惊讶了。
“仿南宋龙泉窑粉青釉蟠龙瓶。”
“仿北宋繁昌窑影青釉梅瓶。”
“仿北宋龙泉窑青瓷多管瓶。”
“仿清嘉庆掐丝珐琅花口瓶。”
江远瞪大了眼睛,这架子上摆的上百个瓷器,几乎每一个都叫得出由来。
细看样式、纹理、图案、釉色、甚至是底款和包浆,完全就和真品一样!
江远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没看见这些东西发光,说不定真会以为这些东西是老物件。
这手艺··绝了啊!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东西要是流入古玩市场,怕是百分之九十的玩家都得打眼。
“你倒是挺有见识,”陈忠端着茶杯递给江远,“那一箩筐破烂瓷器拿出来了,你自己去看。”
江远满头黑线,“那可是古玩,在你嘴里怎么就成了破烂。”
“那一箩筐东西也就时间久一点,除此之外无一是处,全是垃圾瓷器。”
陈忠满脸自傲地指了指架子上的瓷器,“这些才是精品。”
江远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陈忠,从工艺和艺术性来说,他的话是对的。
江远打算买那一筐子东西,也不是为了收藏,而是为了撑门面,顺便赚点儿小钱。
走过去看了看,竹筐里大概有四五十件瓷器,瓷盘、瓷碗、茶碗、总价值大概在五千左右。
“五千吧,”江远笑着从包里取出五千现金递给陈百任,“陈师傅意下如何?”
陈百任也算半个圈内人,自然知道这框东西只值这个价,“成交。”
“那行,你们随便看看,我去做饭,”陈百任笑着接过钱,转身进了厨房。
江远刚打算继续去看架子上的瓷器,就听到院子外头传来了喊声:
“陈忠,饭做好了没有?”
定睛一看,一名四十来岁的女人快步走进院子,看到陈忠又蹲在那堆破瓷片边上的时候,她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
“天天就知道守着这堆破瓷片,不用吃饭的吗?”
“我在厂里拉了一天泥坯,手都快断了。”
陈忠眉头一皱,“家里有客人,有话晚上再说。”
女人却不理会,声音反倒更大声了:
“好几家厂子请你,你全给老娘拒了,嫌人家用机器,嫌人家不尊重艺术,那你倒是给老娘赚钱啊!”
“你做的东西能卖出去吗?光好看有个屁用!”
“我告诉你,儿子在京城读书,开销大着呢。”
陈百任听到声音,走出厨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江远,“见笑了。”
江远摇摇头,笑着走到院子里,“这位就是嫂子吧。”
“什么嫂子,我都够当你妈了,”李蕙兰没好气道:
“你也是开厂的吧?你回去吧,我家这口子是牛脾气,他不会去帮你的。”
江远笑了,“您还真说对了,我真打算请陈叔出山。”
“不去,”陈忠瞬间变了脸,“东西你已经买了,请回吧。”
“陈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江远笑着道:
“我是搞古玩收藏的,同样看中技艺和品质。”
“你有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做出的东西都是真正的艺术品。”
“那又怎样?仿得再真我也不会让它们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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