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吹角连营。
剑势转而厚重凝实,压迫众人大气不敢稍喘。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忽又迅捷如飞,寒光照四野。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剑势直冲云端,欲破苍穹,笼盖四野,俯视苍生,如君临天下!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剑停词歇。
“末将献丑!”
一语惊醒众人,从那沙场征战搏功名,只为了却君王事的意境中怅然走出。
“当为此诗浮一大白!”豪爽的曹翊斟满酒杯,一口气痛饮而下。
“当效曹将军!”余者纷纷满酒,喝至涓滴不剩。
“来,贤侄,本帅与你同饮一杯!”曹全晸亦是有感于诗境,道出军旅之人的辛酸血泪。
夕阳西下,黄昏余晖红透天际,宾主尽欢,庆功宴曲终人散。
偏厅之中,曹全晸父子和王师范五人散坐,把玩玉盏,喝着醒酒茶汤。
茶汤入腹,酒意渐消,曹全晸开口言道:“崔君裕首恶已除,想来郓州其余八县传檄可定,这种白捡的功劳当然自家人优先,你们每人先挑一县,余者在派他人接收。”
曹氏三兄弟略一考虑,分别选了须昌、阳谷、钜野三县。此三县皆为望县,人口众多,经济富裕,功劳远在余县之上,且油水颇多。
像破浪都进东平县那般与民秋毫不犯,实属异数。近年国势如江河日下,诸多军镇拥兵自重,骄兵悍将越发跋扈,即使节帅也不能严肃军纪,只能对劫掠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久而久之,上至节帅,下至士卒,皆习以为常。故每遇攻伐,皆抢富庶之地。
曹氏父子见王师范久久不语,本能认为其余五县皆为紧县,地窄民穷,王师范可能心有不满。
“也是,油水都让你曹家得了,人家怎能没意见?”
曹全晸老脸有些发红,佯装生气,呵斥无辜的曹翔,“你小子此战寸功未立,得一紧县已然应知足,岂能占阳谷县?换其它县!”
转头带着几分尴尬对王师范言道:“贤侄此战居功甚伟,阳谷这等望县理应由你去接收,阿翔不懂事,莫要介怀才好。”
王师范回过神来,发现曹氏父子误会自己了,忙笑着摇头解释。
“伯父勿恼,正因翔弟尚无寸功,才需阳谷这等望县以增其功。
小侄好儒,向来知足常乐,岂能与翔弟争功?
方才只是在想哪个县城风光秀丽,游览一番已助诗兴。”
闻听此言,曹全晸心头一松,知道这是王师范深得进退之道,且善于为人处世,不觉更高看一眼,至于风光、游览一说只当托词,全然没放在心上。
遂就坡下驴,顺着王师范的思路说道:“那贤侄相中了哪县风光,伯父无有不准。”
“寿张县南,有山名曰梁山,古已有名,乃行围打猎之妙地,小侄贪心,愿往寿张,望伯父成全!”
曹全晸哪能不准,见王师范如此懂事,自是投桃报李,“就依贤侄之意,寿张县由你接收。另外,给朝廷的捷报中定会为你多多美言,封官赐赏自是少不了的!”
“多谢伯父!”
众人各得所需,皆大欢喜,气氛融洽,交情愈深。
王师范并未给自己找处府邸,而是与破浪都弟兄们同住军营。
回到军营与弟兄们痛饮几碗,以示慰问,就独自去休息了。
说是休息,实则是整理思绪。
其实,王师范选择寿张县是有自己的深入思考的。
首先,寿张县近郓州核心,可阻东来之敌,日后欲夺郓州,寿张县首当其冲!其次,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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