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宿的休整,破浪都众人都恢复了体力,大部分士卒受的只是轻伤,此刻已行动如常,亦能再次投入战斗,伤势最重的牛存节也可勉强骑马行军。王师范心中忧思稍去、踏实不少。
暮春时节,花谢花飞,有人感叹时光荏苒,有人惋惜芳华易衰。
才名驰声走誉的诗人王师范,亦是长夜辗转、忧以伤兵、忧思满怀,熬过漫漫长夜,已是形容枯悴,忧心如醉。
待步出营帐,眼帘映入满营生气,破浪勇士健步如飞、枪阵如渊,不留半丝颓废。
此景如妆淡眼影,春风抖擞去忧思!
点卯后并没有解散队伍,惆怅尽去的王师范挺直脊背,如笔的双腿扎根立于众人之前,略带憔悴却满溢振奋激情,勃发而出的真挚目光,从眼前每一个破浪勇士经过战火洗礼的脸庞逐一扫过,更是在牛存节那依然挺立的身躯、坚毅的脸庞上,多停留了一秒!
一秒看尽人生路,难忘忠贞成永恒!
众人和牛存节都感受到了他们王县尉此刻的无比真诚与激动,因为他们自己此时内心也已被胜利的喜悦填满,高昂的斗志融入挺拔如松涛的身躯,双目炽热地回望着他们的统帅,期盼着再次吹响冲锋的号角!
终于,停顿的秒针又滴答走过,王师范满含着欣慰、洋溢着激动的声音响起:“昨日遇袭,众兄弟临危不惧,奋勇搏杀,虽身处前后夹击之中,却毫不动摇,奉行军令,终破顽敌!本县尉赏罚分明,逢此胜局,定不负有功将士!”
语稍停顿,沉声郑重道:“牛存节!”
随着话音落下,牛存节忍着伤痛,跨出一步,高声回应:“在!”
王师范拔出扎根的双腿,走上前去,迎面颂战功,“此战,你不惜重伤,以血肉之躯替我挡下致命刀剑。忠勇护主,当为首功,特擢升为亲兵什长!”
牛存节躬身施礼,疼得额头虚汗直冒,仍坚定回应:“谢县尉擢拔!”
“刘鄩!”牛存节退入队列后,王师范再次沉声道。
“末将在!”刘鄩应声出列。
“此战,你临危受命,统三队人马,力克当面之敌,底定胜局,当为次功!待本县尉他日高升之时再行擢拔之事,今赏骏马一匹以酬此功!”
刘鄩亦躬身行礼应道:“谢县尉赏!”
随后,王师范接着宣布,“王猛,王铁,王灵,各率本部人马奋勇杀敌,当为末功,特擢升王猛为骑兵队长,王铁为步兵队长,王灵为骑兵副队长!”
三人齐声应道:“谢县尉擢拔!”
最后,王师范望向普通士卒那满含渴望的眼神,提高音量,爽快道:“全都兄弟加饷一月!”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心满意足之态,山呼海啸般回应着:“谢县尉赏!”一浪高过一浪,传得五里外的人们似乎都能听清。
封赏之后,众人吃过早饭就拔营出发。
午时左右,终于赶到博昌城下,王师范吩咐王猛上前叫门,只见王猛纵马而去,不自觉间带上几分杀气,不是故意而为,而是经过生死搏杀后,烙印在他气质里的无形势能,大喝道:“新任博昌县尉王师范到任,快快开门!”
城头只有两三个执勤士卒,闻言忙答道:“王县尉稍等,我等先去禀告张县令。”话音刚落,其中一人转身报信去了。
这博昌县令张敬先,此刻正在府中踱步,皱着眉头,口中轻声嘟囔着,“这已过去一日,怎么还没回来,连个报信之人也没有,难道出了意外,这不应该啊?”
正在这时,城头执勤士卒进来禀报道:“启禀县令,新任王县尉到了,正在城外叫门。”
张敬先闻言,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额头冒出几滴冷汗,颤声道:“哪个王县尉?”
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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