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沃翰正在花园里修剪一丛橙色的多头太阳花,看见舍励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放下大剪刀,问:“发生了什么?这样着急?”舍励回头查看一遍,才拉着父亲回到自己房间,又向窗外看了一眼。
“舍励?没有谁会那样做。”舍沃翰肯定的说。
“现在有啦!刚才马修就躲在拉德镇长的办公室外面偷听我俩的谈话!”舍励压着嗓子说。
“他还偷听你们谈话?哼!这个不入流的人!”舍沃翰叫道。
“您说的对!他就是个不入流的人,因此我们才有一丝希望。”舍励长吁了口气说。
“什么意思?”舍沃翰诧异的问。
“原来马修的父亲是拉德镇长性命相交的朋友。”舍励说着,又忍不住看了眼外面的栅栏门。
“朋友?你是说拉德镇长与人做了朋友”舍沃翰一向沉稳,这会儿也忍不住叫道:“究竟怎么回事?”
“马修的父亲救过拉德镇长的命!”舍励说。
“啊!”舍沃翰感到非常震惊,想了想说:“一定是那次,他亲自做采购员的时候。”他来回走了几步,样子有点儿绝望,“我们阻止不了这件事啦!他父亲救了拉德,跟救了全镇一样!我们得懂得报恩!”
“嗯!”舍励点点头,问:“依您想来,马修的父亲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父亲?救了拉德的命,成为性命相交的朋友,必定是一位在精神上值得称赞的人!”舍沃翰说到这里生出了疑惑,问:“可人们有句话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怎么马修是那副德行?”他受了舍励的感染,也瞅了眼花园的大门,说:“嗨!他父亲起码没有教导儿子不要偷听别人讲话!”
“您说中了要害!这是一个多么矛盾的事实!咱们要马上行动,也许能阻止这件事。”舍励兴奋地说。
“怎么阻止?你从拉德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舍沃瀚又问。
“很抱歉。”舍励为难地说:“这是我的秘密。”
舍沃瀚有些遗憾,抓了抓脑袋上稀稀落落地头发,说:“好吧!好吧!我们怎样用行动来阻止这件事?”
“过几天,拉德镇长就会召开全镇公投大会,等大家一致同意后,就跟马修签协议。您知道那种规矩,一旦签了,我们就不能反悔。您要做的事就是拖延时间,一直到我回来。”舍励严肃地说。
“你要去哪里?”舍沃瀚问。
“我要去外面查一件事,这件事会决定拉德镇长站在哪一边。”舍励闪着黑漆漆的眼眸说。
“外面?人们那里?你要——好吧!我会尽量拖延时间。”舍沃翰有些吃惊,隐约猜到了舍励的计划。他没有说破,而是冷静的告诫儿子:“那里比你去过的任何地方都危险,最好有个同伴!”
“咱俩想法一样!下午我的朋友们会来,我需要找机会跟马斑特说明情况。”舍励在路上就想好了。
“珊蓝来吗?她哥哥是采办员,手里有出山的密道图。”舍沃瀚提醒说。
“密道图?”舍励喜出望外,瓦得吉令镇四周都被高山险岭环绕着,如果翻山十天半月也未必出的去,他正为这个发愁。
“咱们出入有自己的通道,所以外面的人不能轻易进来。不过,我真想不出,马修怎么找到这里的?难道——?”舍沃翰说这话时眉头凝成了个疙瘩。
舍励知道了密道图的事,便大概猜出马修怎么能找到这里。他心理有些泄气,但也只是转念之间。
中午,舍沃翰拒绝了朋友的邀请,特意呆在家里吃饭。因为他在家的原因,金朵花和米莉对舍励的态度有所改变。她俩表面上不再处处管着,却在暗地里作监视。收拾盘碗的时候,金朵花还低声向米莉交待了几句,大致意思是让她继续盯着舍励的日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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