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励悻悻地跟在父母后面,穿过大橘子巧手街、碧石头长笑街、蓝斑马低头街、青草多又多街和仔鹅呱哒哒街,来到喜气洋洋的红皮梧桐树大道。他惆怅又无奈地听着父母谈论野餐安排,每句话里都会提到此行目的地——忽而渡山。
一家人走过最后一棵红皮梧桐树时,立刻看到了那座美丽大山。她的曲线十分柔和,四季植被葱郁。一种高贵的典雅气质把她与远处那些棱角突兀的山峰明显区别开来。舍励沮丧的心情增加了一些焦躁不安,却也掺杂着按耐不住地兴奋。后来,他不敢看向那里,只顾低头沉思。
有条黄色石子路从山底延伸过来,一直通到梧桐大道的出口处。据镇上长辈们讲,这条路是先祖特意留给子孙的心灵之路,因为无论它多久没有被居民踏过,也绝不会长出一根杂草来。
现在,舍励一家走在了这条神秘小路上。高旷的天空中,洁白的云彩衬着碧蓝透亮的颜色悄然变换出种种图案;漫野的嫩绿上,各色野花星罗点缀出一副绝美画作;泛紫的远山上,几棵精妙树散落得恰到好处。舍沃翰和金朵花不再讨论野餐事宜,而是像孩子似得,一会儿张开双臂迎接洒金珠树叶过滤出的阳光球,一会儿又对着一片千面千颜花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米莉一向活泼好动,这会儿才不会老老实实地欣赏美景。她跑到草丛里哄赶那些蓝色和黄色的蝴蝶,惹得她们到处乱飞,惊得几只肥地鼠跑到小路上,又慌不择路地逃了回去。金朵花笑着提醒说:“嗨!作为瓦得吉令镇居民,走在这条神圣的路上时,应该安静些!”
“哈!您说得没错!”调皮的米莉可不轻易投降。她自有躲避金朵花唠叨的好办法——一口气跑到了远离小路的一片哎呦草丛里。那些草所以被称作哎呦草,是因为里面有孩子们喜欢,大人们发愁的好玩东西。
“回来!想想你的新裙子!”金朵花叫道。
“它会更漂亮的!”米莉吐了下舌头,俯身钻进几株多色莓子草里,从另一头出来时,已经糊了满身浆果颜色。虽然金朵花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哎呦!”一声。米莉嘻嘻哈哈的调皮着,扭身跑得不见踪影。
金朵花拿她没办法,回头注意到一声不吭的舍励。她连回了几次头,总瞅见他一副局促不安样子,干脆转过身来,说:“孩子,你得高兴起来,今天是你们的生日!”
舍励抿紧嘴唇,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母亲,却不答话。舍沃翰停下脚步,一把搂住儿子的肩膀,悄声说:“一个真正了不起的男子汉,总有机会证明给大家看!”舍励听了父亲这话,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哥哥在那里,今天是我俩的成年日,当然要上山野餐!你们三个也要上山,对不对?”有声音从远处传来。米莉如一只欢快的小鹿,领着三个孩子穿过几棵开满小紫花的蓬蓬树向这边跑过来。舍励顿时惊慌失措,闪身躲在父亲身后。
“嗨!舍励!我们以为你还呆在家里,微微巫怎么定出这个好日子的?你准备打什么猎物?我那天抓住三只黄鼠狼!”细高个子的马斑特第一个跑过来。他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好朋友,兴奋地将舍励从舍沃瀚背后拽出来。
“哦!先祖保佑!舍励?”爱挑毛病的胡娜一跑过来就吃惊地叫起来。她将嘴巴撇在一边,就像挨了多毛虫的刺一般,“你很喜欢裙子吗?你什么时候能开始喜欢猎枪而不是画笔呢?看看!你怯懦的眼神,你不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吗?”她说完还把肉鼓鼓的单眼皮上下撩动。
“这——这不是裙子。”舍励无力地辩解着。他涨红着脸,瞟了眼只顾撘手远眺的珊蓝,又诺诺的说:“这是短裤,下面有点宽大。”
“哈哈!这跟我的裙子有什么区别?”胡娜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胡娜!你知道!我哥和我是双胞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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