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罗公及时赶到,我命休矣。”
“陛下严重了。”罗艺恭敬道。
这时,宇文成都又继续道:“罗小公爷此次也表现不俗,非但生擒了突厥大将鞑靼,而且还率军趁乱袭取了萧关。”
“好!”林南连连点头:“虎父无犬子也。”
“陛下谬赞了。”罗艺恭瑾道。
当林南再次出现在隋营城下时,城外的战斗虽然早已结束,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未完全干涸的斑斑血迹却依旧向世人展示着战争的凄惨与激烈。此次大战,永远倒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数超过二十万,有隋人,有突厥人,有将军,有士兵,无论他们身前处于何种阵营,多么的显赫或者渺小,死了也终究只能化作一缕幽魂,一抔黄土。嗅着空气中那浓重而刺鼻的血腥味,听着那呜呜的,似是冤魂哭诉般的北风的呼啸声,林南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而伤感。虽然他历经数十战,手下的亡魂也成千上万,但每一次看见疮痍满目的战场,他的心还是不自禁微微抽搐。人类是万物之灵,世上最多情的生物,但却也是世上最残忍的生物。虽然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乃是自然界亘古不变的法则,但是人类的战争却不是纯粹的为了生存。很多时候,他们的表现是那么的残忍而冷酷。
“哎……进城。”林南大手一挥,大军陆陆续续进城而去,而此时,远在六十里外,突厥大汗颉利却是愁眉苦脸,气急败坏,脸色难看之极。
六十里已是士兵的极限,而颉利也对隋营之败心有不甘,遂下令在此休整,同时集结溃兵,与众将商讨对策。自从四年前设计诛杀兄长处罗以来,颉利执掌大权。生杀予夺,龙威无人敢犯。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突厥国力日益强盛,西败吐谷浑,东压契丹。让蒙古都不敢轻视。然而这次南下,颉利却在萧关这里栽了如此大的一个跟头,大败亏输不说,还差点被林南生擒活捉。胜败乃兵家常事,颉利雄才大略,气度宽宏,自然不会输不起,只是输的如此凄惨,惶惶如丧家之犬。如此狼狈还是生平第一遭,实在是奇耻大辱,让他愤恨难平。最可气的是,那个一直受隋主猜忌,怀疑他要蓄意谋反的辽东郡王罗艺,竟然在最紧要的关头杀到,将战局完全逆转。想想自己竟然在此时落败,颉利就羞愤难当。郁闷得几欲吐血。颉利经过简单地梳洗便来到了临时的中军大帐,而他刚坐下。早已侯在帐中,已经清醒过来的拓跋脱脱尔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惭愧地道:“大汗,此次战败,都是微臣之过。微臣愧对大汗的重托,让罗艺冲入隋营。致使大汗功亏一篑,微臣实在罪不容恕,还请大汗降罪!”颉利藏在袖的双拳不由紧了一紧,呼吸也是微微一滞,眼神更是变得十分凌厉。若说此次失败。拓跋脱脱尔实在难逃其咎,若是他能阻住罗艺,隋营也许早就落在他颉利的掌中。“大汗,微臣有话要说!”就在颉利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拓跋脱脱尔,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时,突利却突然迈步而出,一脸恭敬地大声道。“讲!”颉利心中怒气未消,说话的口气自是非常生硬。“是!”突利微微沉吟,整理了下思路,这才继续道:“陛下,此次我军大败,虽然左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却不能完全怪他。”“那你倒是说说,应该是谁的责任?”颉利一脸冰冷,咄咄逼人地注视着突利,让后者心不由一紧。“微臣以为,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突利保持着镇定,淡淡地说道。此言一出,帐所有人呼吸均是一滞。突利这话明显提到了颉利,容不得他们不小心翼翼。伴君如伴虎,可汗的威严又有谁敢挑衅,更何况颉利此时明显怒火冲天。果然,听见此言,颉利霍然起身,一脸愠色地看着突利冷喝道:“突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责朕的不是!”“微臣不敢!”突利恭敬地跪倒在地,不过却是一脸无畏地看着颉利道:“陛下,此战失利皆因罗艺这个最大的变数,这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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