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检查战船受损情况?刘思武不由一愣,对方船只根本就没能靠近,也没有有火炮还击,战船哪里来的损伤?转念他才明白过来,胡万里是担心火炮的后坐力,他当即便下令道:“满帆,转舵,仔细检查战船受损伤情况。”
恍如噩梦一般的火炮轰鸣声终于消失了,海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宁静,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碎木块,风帆碎片,不少落水的人在海中挣扎呼救,六艘沙船无一完好,都是帆断船漏,两艘被重创的沙船正在慢慢下沉。
所有的倭寇都渀佛是经历了一场恶梦,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震耳欲聋的火炮轰鸣声,沙船四周高高激起的水柱,肉眼可见带着令人恐怖,头皮发麻的尖利呼啸声的黑色弹丸,都消失了?
杉武近江费力的将穿着一身铠甲死沉死沉的贺阳盛保推上船,随后才翻上船,这才发现船舱中积水已经快近半尺,扫了一眼仍然有些呆愣的兵丁一眼,不由怒骂道:“都是死人?堵窟窿!赶紧的堵窟窿。”
听的命令,一众兵丁渀佛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手忙脚乱的开始堵漏洞往外舀水,贺阳盛保没受什么伤,关键时刻,杉武近江将他推下了海,不过这一身铠甲也差点要了他的命,缓缓解下铠甲,他才喝道:“船令,打捞落水的人,所有的船只向我x拢。”
靠拢?想到对方那密集的火炮,杉武近江连忙叫道:“阁下......。”
“无路可走了。”贺阳盛保阴沉着脸摇了摇头,随即吩咐道:“看看宁波人死完了没,叫他们喊话试试。”
东兴港战船上,一众兵丁神情轻松有条不紊的清理擦拭火炮,清点弹药,不时传出几声轻笑和吹嘘,船头上,刘思武俯身看着一片狼藉的海面,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侧首看了一眼同样在打量战场的胡万里,稍稍沉吟,他才直起身,试探着道:“少爷,东兴港如今劳力奇缺,这些俘虏少说也有四五百人,能否将他们充作苦力?”
充作苦力?胡万里收回视线,转首扫了一眼战船上忙碌的情形,他对倭国人实是没有半丝好感,他更清楚,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几年之后,就有大批的倭寇荼毒东南沿海数省数十年,给大明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对这些俘虏,他根本就不想留活口,一则是出于对倭寇的痛恨,二则也担心他们万一有人幸存暴露东兴港的战力,不论是海商、大明朝廷还是倭国,在听闻这种战力之后都会引起恐慌,他如今可不想树大招风,再则,这些俘虏留在东兴港,将会带来一系列的问题,这跟买卖的奴隶完全是不同的性质。
正自沉吟,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阵阵整齐的“救命!救命!”的呼声,听声音竟然有百余人之多,刘思武眉头一皱,道:“少爷,是大明百姓。”
“是宁波官话。”胡万里轻声道。
“少爷,救还是不救?”刘思武轻声请示道。
能不救吗?胡万里暗自腹诽,若是倭寇,杀了也就杀了,但是大明百姓,就是另一回事了,总不能当着如此多的护卫队兵丁残杀他们,天知道他们是海寇还是被倭寇掳掠的百姓?微一沉吟,他便吩咐道:“叫快船过去接应,看看是何反应。”
“属下遵命。”刘思武忙应道,转身吩咐完通信兵,抬头便见伍子顺快步行来,他不由心里一喜,他着实有些不明白,用俘虏充当苦力,这好处是明摆着的,为何胡万里却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这事的让伍子顺问问,他毕竟呆在少爷身边的日子长些,当即便快步迎了上去。
伍子顺也是为俘虏而来,听的刘思武让他出面探问,不由微微笑了笑,道:“一事不烦二主,还是你自己问,我在旁给你敲敲边鼓,这不是什么犯忌的事情你怕什么?”
二人的情形,胡万里早就瞧在眼里,待的二人在身后停下脚步,他便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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