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社团联合会(第1/4页)  表少爷的抗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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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六日,农历腊月二十八,华人比例远高于马来土着的槟榔屿,举行起声势浩大的祝捷大会。

    从椰脚街、大枪街、四方冷、亚贵街、木头公巷到打铜街,从市区一直到码头,到处都在演讲、唱歌、发传单,有关于抗战救亡的壁报和漫画贴遍任何一个角落,一队队帮会分子拿着一朵朵血花、救国花、国耻花向行人、商店、工厂和住户义卖,雄壮的歌声到处飘扬,比五大姓氏公司春祭时还要热闹。

    陈嘉庚、胡文虎、侯西反、郭新、符致逢等南侨总会的发起人应邀而至,连巴达维亚中华总商会主席丘元荣,一接到请柬便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赶来列席陈氏颍川堂、霞杨植德堂、邱氏龙山堂、石堂谢氏宗伺和林氏九龙堂发起的“马来亚社团联合会”成立仪式。

    “昨天的新闻不知诸位看过没有?看来福帮这下是动真格了,一连割了十二对耳朵,连警察局都不敢过问啊!”

    之前的抵货运动,是以他们这些商业资本势力为最高执行机关。

    一经发现日货上岸,就当即派人去调查承购商家,先以书面警告再予以罚款,如该商号老板置之不理,则组织人员把招牌扯下,或涂上黑煤油,或号召人们不要去买,总之以规劝为主,极少采取暴力行动。遇到那些有传统势力为背景的奸商,他们则敬而远之。

    没曾想代表着传统势力的邱、谢、杨、林、陈五大姓氏公司,不但出了一个陈继祖,而且还一反常态地投入进抵货运动,手段毒辣、行事高调,几天来耳朵被割、面部被砍,甚至命丧黄泉的奸商不下二十个!

    想到日本使馆和三井等洋行都因为接二连三的暗杀被迫关门,陈嘉庚不禁感叹道:“福帮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侯西反微微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他们这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肯定会有大动作,不然也不会搞这个祝捷大会,更不会联络全马各大山头。”

    郭新接过话茬,一脸忧心忡忡地说:“据我所知,连庇能陈氏宗祠、琼崖陈氏宗祠、陈氏潮塘社、宗盟社陈氏宗祠、陈氏联宗社、威省陈氏颖川堂和大山脚陈氏颖川堂都派人来了。地缘、血缘和业缘,合是常态,分是特例,但叠合的情况也不鲜见。如果他们借‘武进大捷’另立一套筹赈机构,那我等发起的‘南侨总会’必将举步维艰。”

    本来宗祠只是同姓宗人结合而成的血缘团体,但在马来西亚,情况略有不同。

    血缘和地缘常常混在一起的,宗祠多兼血缘和地缘成分,不只是同姓,更要是同乡。他们以原居地的祖祠为楷模,供奉乡土神作为凝结整合的标志。

    他们封闭性较强,具有着强大的内聚性。他们照愿同乡福利,联络乡谊。协助同乡适应人地生疏、语言不通的新环境。安顿同乡新客、推荐就业、救济乡梓灾民、排解纠纷、举办慈善事业、祭拜共同社祗、购置义山、安葬乡亲,开办私塾、义学,教育同乡子弟。

    总之,以五大姓氏公司为代表的传统势力,在实际影响力方面远超他们这些商业巨子,而且还具有着雄厚的财力。光福帮就控制着华侨银行、大华银行、华联银行万兴利银行和广利银行,潮州帮和广帮在槟榔屿稍弱一些,但也控制着四海通银行和利华银行。

    想到在他们这些有着深厚“群众基础”的帮会势力面前,自己这些商业资本代表实在算不上什么,陈嘉庚毅然说道:“都是为了抗战,就算把主动权交出去又有什么?我知道诸位肯定会有想法,但一切还是以大局为重,绝不能因小失大。”

    胡文虎沉思了片刻,深以为然地说:“板垣征四郎死在谁手里?一个日军上将、一个日军中将和两个日军少将,全歼混成第11旅团部,自抗战以来又有谁取得过如此辉煌之战果?陈先生说得对,只要他们真心支持抗战,把主动权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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