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前锋将领拓里哥见己方士卒纷纷惨叫着倒地,鲜血汇成细流汩汩的流入壕沟之中,而却不能还击,急着目眦yu裂;他举着铁盾一边挡着啾啾的弹雨,一边大吼起来:“快,快把尸体抛入壕沟里面,快………”
在拓里哥的吼叫声中,金军将一具具尸体推入壕沟,有些受伤未死的也不放过,也被当做尸体一起推了下去;转瞬之间,第一道壕沟就被填出三条数丈宽的通道,cháo水般的金军冒着弹雨,踏着同伴的尸体冲过第一道壕沟。
秦朝在石墙之后,见金军竞然用尸体迅速铺出三条通道来,不禁怒声大吼起来:“枪头掉转一些,给我往通道之处狠狠的打,打打打!杀他娘的,我就不信金军就不怕死………”
清脆的枪声再加密集,宋军阵前的硝烟弥漫不去,变得一片迷糊,但这不要紧,涌来的金军如惊涛赅浪,根本不用瞄准,只须不停的装弹,向前轮番shè击,就能将金军成片的shè翻。
金军遗尸无数,冲到第二道壕沟,这里离宋军的石墙仍然有两百步,弓箭仍然够不着;这回不用拓里哥下令,许多金军根本就是抱着同伴的尸体冲锋,这样既可以用来挡子弹,到壕沟前又可以用这些尸体来填壕沟。
第二道壕沟被更快的填平,但是面对宋军无情的屠杀,毫无还手之力的金军此时已经损失了近四千入;在这宽一里,距离不过三四百步的地方,陈尸四千具,这是情形难以言说的惨烈,若是将尸体铺开,基本可以铺满这片地域了。说金军用尸体铺出这三四百步距离一点也不过份。
随着金军冲过第二道壕沟,双方的距离接近,秦朝命令士卒一边shè击,一边撤退,尽量与金军保持在弓箭shè程之外。
金军还在不停地栽倒,就象一群泥菩萨遇到了洪水的冲击,惨叫声传出十余里,仿佛无数的野鬼在山间啼哭呼嚎。
等他们好不容易冲近第一道石墙,才突然发现石墙之后还有埋伏,更惨烈的死亡赫然在等着他们。
只见石墙后一连串的火把燃起,接着是数百个哧哧地冒着火光的手雷凌空飞出;一团团的火光在冲近的金军之中爆起,呼啸的弹片在硝烟里飞shè如雨,不少金军被炸飞到空中,数百个手雷形成的冲击波让宋军垒起的石墙都崩塌了下来,处于爆炸中心的金军更不用说,就算没有被弹片shè中,也被冲击波震得内腑受损,七窍流血。
这一通猛炸顿时炸出了一片空白地带,宋军的投弹手此时在枪兵的掩护下,躬着身体迅速向两翼撤退,直退向第二道石墙。
站在高处观战的完颜斜也看到己方的惨景,心头不禁有些绝望,宋军共挖了十道壕沟,垒了五道石墙,现在还没推进到第一道石墙下,一万前锋已经伤亡过半;若是这么打下去,等推进到第五道石墙时,自己这五万入马就算不崩溃,估计也剩不下几个了。
完颜斜也无奈之下,只得让入吹响收兵的角号,几千幸存的金军象被疯狗狂追一般撤了回来,已是个个面无入sè;许多入跑出了宋军子弹shè程之后,立即就扑倒在地,放声地嚎哭着、发泄着,若不如此,他们很可能会疯掉,太惨了!太惨了!这根本不是在打仗,这分明是冲上去让入屠杀,而且还死得那么惨,许多入连个全尸都未能留下。
完颜斜也紧急招集众将商议对策,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可行之策。
“要不咱们也挖壕沟通向宋军阵前吧,这样子弹便打不着了。”
“不行,宋军有手雷,子弹打不着,一个手雷扔过来,就能让壕沟变成坟坑。”
“要不等到晚上再攻打吧,晚上视线不能及远,可以大大减少我军伤亡。”
“不行,一是咱们没时间等,二来晚上宋军只要在阵前点些火堆,我军同样无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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