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惊愕地问道:“真有此事?柳大人快说,后来情况如何?那四人如今何在?”
“朱先生听我把话说完,那四个人一直尾随着车队,我们的人不得不把这四人处理掉。”
“怎么处理的?”
“让他们彻底消失了。”
“糊涂!糊涂啊!”朱子英不禁暗叫大事不好,杨逸派人去跟踪,这人弄没了,岂不会让他更加怀疑,“你应该布置成被乱匪杀死的假象,多少能拖延一下,如今好了,几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杨逸岂能善罢甘休?”
“朱先生你想过没有,没用的,这四人都是禁军悍卒,如今太原周边有什么匪人敢把主意打到这些人头上,再怎么布置,杨逸也能猜到个大致,倒不如象现在一样,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好,朱先生一向才高,您快想想办法,如今该如何是好?否则等杨逸派人查到庄子上,则大事休矣。”
柳明平时也算是个颇有智谋的人,只是此刻心乱如麻,一时竟是无法可想。
朱子英紧皱着双眉,在厅中来回踱起步来,右手的拇指无意识地掐着食指、中指,仿佛街边的道士在掐指算卦。
朱子英心中七上八下,来回盘算,这事想推到柳明一个人身上是不可了,谁都能猜到没有高官同谋,柳明是不可能做成这种事的,而且柳明一但获罪,必定会把向超然牵连出来,想找个替死鬼都难。
柳明目光跟着朱子英来回转动,哪里知道他心里竟在算计着自己,柳明等得心里都快冒火了,又不敢去打断他的思路,那种煎熬的感觉简直可能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足足过了半盏茶功夫,才听朱子英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办了,我回去让向大人想法拖住杨逸,柳大人你立即派人把庄上的银钱找个安全的地方埋藏起来,剩下的粮草物资淋上油脂一把火彻底烧掉,余下的灰烬倒入河中冲走,一点痕迹也别留下。”
柳明听了心中很是肉痛,毕竟那可是价值二十多万贯的物资啊,眼看转卖出去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流进口袋,谁不心疼?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烧着实不行了,柳明最后又问道:“朱先生,那些手雷些呢?怎么办?”
朱子英答道:“能埋就一起埋出来,来不及的话就一并沉到江底去吧。”
柳明忧心忡忡地说道:“问题是辽国那边可是付了一半货款了的,这两天就要上门来提货了,到时咱们拿不出货来,辽国人只怕不肯善罢甘休啊!”
朱子英眼中厉芒一闪,沉声说道:“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到时候让人扮成马匪,把来提货的人给做掉,只要利索点,别留下什么首尾,到时死无对证,辽国方面又岂能奈何得了咱们?”
柳明心中稍定,沉沉地点了点头说道:“朱先生思虑周详,我这就照此去办,还请朱先生赶紧回去,让我那向兄无论如何拖住杨逸一天时间。”
朱子英也不多说,拱拱手立即告辞而去。
杨逸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一问张二发等人还没有回来,心中顿时感觉不对劲,按说跟这么久,若是没什么异常的话,张二发总应派个人回来秉报了,若是有异常的话,更应该回来秉报了。
杨逸于是又派二十个护卫出城去寻找张二发等人,随即写了一封密信,派人悄悄送往府南街。职方馆自扩编以来,一直就十分神秘,除了京城的总部外,各地的分支机构是不对外公开的;
即便地方官员也很少得知职方馆分支机构所在地,杨逸派人送去密信的府南街,正是职方馆河东组的分部所在地。
杨逸吩咐完这两件事,感觉还是难以心安,又派人前往忻州,让谢东升亲自带五百骑兵前来太原,事情到了这程度,肯定小不了,身边没有几百嫡系人马,到时只怕难以应付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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