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可见耶律延禧对耶律和鲁斡并不放心;
随着阻卜部不断朝上京逼近,辽国君臣不但没有团结一致,共御外敌,内部分歧反而日益严重,各派之间相互倾轧,彼此牵制,依属下看来,辽国怕是气数尽矣,大人,咱们大宋要如何应对,该是提前布局的时候了。”
听了马汉卿这番话,杨逸也有些感慨,辽国就象一个巨人,若是能合力一处,何至于让长辖底步步壮大?哪怕是大宋在背后全力支持也不行。
而现在阻卜部都快逼到上京城了,辽国内部派系还在剧烈倾轧,确实可悲。
实际上,辽国朝堂这种情形在历史上已经屡见不鲜;别的不说,原来的历史上,金兵南下时,朝宋若是能团结一致,哪怕用人海战术,层层阻击,也不是十二万金兵能轻易攻陷东京的。
当时宋朝内部何尝不是分帮拉派,相互扯皮。
自古以来玩政治的人,往往会把自己的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有外敌入侵,突然间打破了原来僵持的政治格局,于是,借助外力将政敌干掉,便成了快捷省力的最佳选择;
谁也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因此常常就出现外敌打到前面了,内部还在搞窝里斗的情形。
杨逸沉思了一下,这才沉声问道:“目前能掌握长辖底的详细情况吗?”
“回大人,长辖底如今可用兵强马壮来形容,联合女真与室韦等部后,长辖底的军队数量已经接近六万,唯一欠缺的是后勤补给;辽国北方出产不多,加上这几年多受灾荒,畜牧业遭到极大破坏,双方鏖战经年,耶律特刺虽然节节改退,但并没有出现一溃千里的大败,长辖底从辽军手里抢到的物资有限。由于要不停地作战,长辖底又无暇经营后方,目前军中补给十分短缺,导致士气不高,否则上京城恐怕已是不保。”
杨逸吩咐道:“汉卿,你要尽量往长辖底军中多安插细作,长辖底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大宋的敌人。必须提前布置好情报人员,了解清楚他的所有底细,将来才不至于太被动。”
“大人放心。属下一直在安排此事,去年平夏之后,杨志带着数百党项人投奔长连底。目前已深得长辖底信任,同时属下利用长辖底急需补给这一点,让人假扮成商人,混入阻卜部,多方安插细作。”
“这就好。”杨逸满意地颔了颔首,淡淡一笑道:“辽国之事,不必太着急,既便上京城破了,还有西京和南京挡呢,不过。有些事你还是要提前安排一下,在契丹皇族之中物色好易于控制的人选,一但辽国真的瓦解,咱们大宋才好插手其中。”
“是,大人。”
“好了。辽国之事暂且如此,你先抽调一些精干人马回来帮我装神弄鬼。”
“嗯?大人……”
“呵呵,是这样……”杨逸细细把自己的计划向马汉卿道来,听得马汉卿嘴巴都忘了合上,他想笑又不敢笑,神情古怪之极。
杨逸回到家中。院里的宫灯已经亮起,芳园中花径通幽,灯影迷离。
刚走进后院的垂花门,便听到琴操的妆楼上传来隐约的琴声,所奏的韵律,正是前日他无意中哼出的《梁祝》。
厚厚的布底鞋踏上镂花的木楼梯,不带一点声响,半掩的房门内,琴操坐于后窗前,十指轻拂,弦音流畅如水;
她大概是刚淋浴过,发未梳髻,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长长的罗裙披开在茵榻上,如繁花垂地,让她临窗而坐的剪影显得非常优美。
杨逸轻步走到窗前,靠在窗台上看着他,琴操眸光微微一荡,望了他一眼,玉指舒卷,琴声不停,只有嘴角微微向上弯起,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直到……直到她发现自己的中衣未系好,酥胸上一抹雪白的肌肤在灯下泛着玉光,琴声才不禁有些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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