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花费了多少钱财和精力;
神宗五路伐夏,出动军民五十多万,也没能把西夏给灭掉,现在东京还感觉不到战争的气息,西夏竟然就这么被灭了,谁敢相信?
直到皇帝下诣大赦天下,减免举国百姓全年的差役钱,内藏库出钱举行一系列盛大的庆典,人们才敢确信,西夏真的灭了!
西夏真的灭了!
西夏真的灭了!
无数的百姓冲上街头,奔走相告,弹冠相庆,那些民间的艺人,就算官府没有请到,也一样争相走上街头卖力的表演,整个东京城锣鼓喧天、爆竹响个不绝,到处是彩山高架,大戏连场,到处是欢庆的人群;
勾栏瓦子里人声如潮,争相鼓吹,有如亲历平夏大战;太学、国子监的生员纷纷涌上街头,夺酒畅饮,放声而歌。
孩子们学着禁军的模样,在街头巷尾玩起来征战西夏的游戏。
各个寺庙道观也来凑热闹,纷纷筹办各种庙会,吸引人群;
就连青楼里的姑娘,都盛装打扮起来,载歌载舞,共同欢庆。
而刘太后与赵捷的威望一下子被推到了巅峰,无数的奏章飞来,举国尽是歌功颂德之声;现在谁还敢怀疑赵捷不是真龙天子?不是天命所归?
历代帝王费尽心思都奈何不了的西夏,到赵捷手上就轻松给灭了!大宋一下子拓土万里,威震宇内,万国来朝,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新党官员则个个扬眉吐气,走起路来腰板挻直,脚下生风,事实证明,大宋还是得靠咱们革新才行啊!
瞧瞧旧党当政时,大宋是什么模样!
司马光割让米脂四城还不够,老眼昏花伏在地图上找了半天,竟然要把熙河之地也还给西夏,以求得西夏罢兵。
好在有人提醒他说,司马相公啊,熙河那片儿是王韶从青唐羌手里夺来的,原来就不是西夏的地盘,司马光这才悻悻作罢,瞧瞧吧!旧党是个什么德性?
什么朔党、蜀党、洛党,他们内斗内行,外头外行,被西夏打了左脸还要将右脸迎上去让人家打个够,还下令边将不得还手!
啧啧!这帮人对内狠厉无比,把人往死里整,对外却只会婉转承欢,生怕“友邦”惊诧,瞧瞧吧,他们都是什么德性?
好在,这些人都到岭南晃荡去了,否则大宋还不知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子哩!
再瞧瞧咱们新党执政没几年,统一赋税,减轻百姓负担,增加国库收入;裁撤冗官、冗兵、,节省朝廷开支,北战契丹,西灭党项,还外加治河迁民,哪一样不是办得漂漂亮亮的?
谁都能自吹自擂,得意忘形一下,章惇却不能,因为他是帝国首相,他必须有举国皆醉我独醒的头脑。
西夏是打下来了,但随之而来有一系列的工作需要做,大量的党项百姓需要内迁,而国内那些失地的百姓也需要加快迁往河西、河套;
有了十几二十万的党项青壮做劳力,治河的工作一下子也变得繁重起来,这些人来了不能让他们闲着,工具要及早帮他们准备,石料、楗橛等治河物资需要加快筹集。
同时二三十万党项人聚于京畿近邻,需要调兵防备,米粮衣被等生活所需也要帮着解决。
另外新拓之地要尽快派遣官员治理,推行汉礼、修建学舍,筹备群牧司、开设榷场。
战后派兵驻防,有功将士的封赏、死伤士卒的抚恤,归附的那些羌人、部族也要安抚整编,事情多如牛毛,千头万绪,样样懈怠不得。
杨逸他们在前面打得爽快,章惇在后边却得设法收拾这么大一摊子,他虽然没有上战场,但细算功劳苦劳,他绝对要排在第一位;
若大一个国家,首相不是那么好当的,平时看着风光,却又有多少人知道章惇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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