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杨学士若是信得过林某,此事就交给林某好了,林某必定尽心办好此事。”
杨逸知道开始入巷了,于是含笑道:“些许小事,倒不必麻烦林员外。”
“杨学士这是哪里话,烧制些秧盘看似简单,但杨学士所办之事,却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林某有幸参与,乃是林某之幸,还望杨学士给个机会。”
“林员外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越窑青瓷誉满天下,想来林员外经营青瓷,一定是财源广进吧。”
一提到青瓷,林如海脸上的笑容顿时现出一丝苦涩的味道;
只听他叹道:“杨学士有所不知,上林湖畔的越窑清瓷已烧制千年,瓷土越来越难挖,周边的山林更是早被砍光了,加上水道逐渐淤塞,从外面转动木柴也极为困难,导致成本大量增加,若用明火叠烧倒是可以降落成本,但又会导致陶瓷品质下降,如今许多私窑纷纷停产,林某也是难以为继啊!”
越窑青瓷的釉色或如碧玉般晶莹,或如嫩荷般透翠,或如层峦叠翠般舒目,曾被列入历代皇家贡瓷,并大量出口海外。
陆龟蒙有诗云: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此诗赞的就是越窑青瓷,赞美越窑青瓷的诗句还多的是。
但万事万物都有衰落的时候,越窑青瓷也不例外。历史上,越窑青瓷停产确实是在北宋末、南宋初。
除了烧制成本越来越高之外,随着江西景德镇瓷器的兴起,对越窑青瓷的冲击也不可忽视;
曾经作为主要对外出口的越窑青瓷,地位逐渐被景德瓷所取代,市场既被压缩,烧制成本又越来越高,停产也就是必然的事了。
杨逸到此已大概猜到林如海的来意,果然,只听他说道:“不瞒杨学士,我这瓷窑生意确实是做不下去了,今日冒昧前来,便是指望杨学士能给条活路。”
“林员外言重了,还是那句话,乡里乡亲的,林员外有何难处不防直说。”
“林某听说杨学士家出产葡萄酒,在下愿出高价求赐杨家每年产出的一半,杨学士放心,林某销售范围绝不过扬州以北。还望杨学士照顾一二。”
杨逸淡淡一笑,林如海这主意打得不错,要做区域代理商,只是如今易安葡萄酒是独家生意,根本不愁销路,去年在东、西两京还不够销,而且以韩碧儿的手段,要经营江南这片区域也是轻而易举。
不过有一点,葡萄酒酿造方法简单,必定不可能长久垄断,即使韩碧儿千般防范,一两年内酿造方法恐怕也会泄漏出去;
到时价格便会降下来。
现在若和林如海签个包销契约,对将来倒是大有好处。
此事杨逸很快就答应下来,林如海不禁千恩万谢。
杨逸随即笑道:“不知林员外对海上贸易可有兴趣?”
林如海恭敬地答道:“这个杨学士想必也知道,海外贸易确实赚钱,但咱们的船小,风险也大,一个不好就要血本无归。”
“若是能购得大船呢?”杨逸含笑问道。
大船不是没有,大宋的造船业如今是世界第一,造两千料的大船不在话下,完全能经得住海上风浪,明朝郑和的船队,基本上就是继承了宋朝的造船技术,才有那么辉煌的一页。
只不过目前能造大船的,都是朝廷的官方船场,私人想购买那种大海船有些难度。
林如海很快从杨逸这句话里闻到了肉香味,或者说是铜臭味;
着啊!别人买不到大船,眼前这位杨大学士是谁?
林如海几乎想给自己的个耳刮子,怎么一早就没想到这一蕞呢?
“杨学士……”
杨逸打断了林如海的话头,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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