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大规模的战争短期内是打不起来了。
但为了抑制西夏恢复的速度,西北各路的细作、硬探更是成倍的进入西夏,光是泾原路和环州,合计人数就已接近一千。
这些人如水滴渗入沙地一般,除了斥探消息,一有机会就策反、破坏,制造矛盾,煽动西夏民众。
灵州府,这个西夏最富饶的地方,前些天苗授一万人马在这里来回蹂躏,虽然只是短短两三天,但放眼望去,处处是焚毁的村庄,倒塌的残檐,无家可归的难民哭声遍地,扶老携幼,纷纷涌向灵州城。
短短一年多来,西夏屡屡兴兵,却又都是以惨败告终,兵力损失达到惊人的十五万,粮草物资不可计数。
长辖底刚刚从北面肆虐过来,苗授、王愍他们又从西南杀入,这些人的破坏力都是惊人的,西夏本身国小民穷,如何受得了?
这会儿连梁太后都差点要喝粥度日了,哪里有能力救济百姓?
杨志和阮二郎他们,也混在成千上万的难民中,和他们一样,混杂其中的细作还有很多,这些汹涌的难民潮对他们来说,就象肥沃的土壤,只要稍稍浇灌一下,就能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来。
在他们不断地地鼓动下,饥肠辘辘、而又得不到救助的百姓,情绪很快被点燃起来,对食物的渴求、对生存的企望、对官府的不满,在灵州城迅速演变成一场暴乱。
西夏是全民皆兵制度,这些逃难的百姓可不是手无寸铁;
数万难民引弓持刀,冲入城中官仓,勋贵、官僚、商铺、富户家中,抢夺粮食财物。
杨志、阮二郎他们这些细作。则趁城中暴乱。四处放火,让场面更加不可收拾,整个灵州城里浓烟滚滚,火势弥漫,搏斗声、刀斧声、哭喊声、惨叫声,就象正在进行一场惨烈的战争。
消息一传到都城兴庆府,梁太后立即下令戒严,将所有涌入兴庆府的难民驱赶出城,生怕兴庆府也出现灵州那样的暴乱。
被驱赶出城的百姓,这下连个遮风挡雨的屋檐都没有了。官府虽然尽力安抚,开了许多粥铺,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官府自身也缺乏粮食啊!
那粥稀得捞不起几粒米来。无数的难民依然忍饥挨饿,在生死边沿挣扎,眼看一场暴乱又在酝酿着,随时可能暴发……
西夏朝堂之上,每日愁云惨淡,暗流汹涌,梁太后自身更是焦头烂额,算上几年前败给章楶那次,梁太后“御驾亲征”换来的都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如今她是威信扫地。党项各部对她的不满和怨恨,已经到了顶点。只不过李乾顺现在还小了些,否则那些大头领们,恐怕已经联合起来逼梁太后还政了。
梁太后也深切地意识到,危机正在向她步步紧逼而来;
趁着战后赏功问罪的机会,她大力培植心腹之臣和梁家;
梁格方、梁定山等人都被她提到了高位,再度把持朝政;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这两个心腹则主掌军事;
而对嵬名氏、细封氏、往利氏这几个一心想收回皇权的部族,梁太后再次狠下心肠大加清洗。包括大首领嵬名咩布、阿骨录、细封乞买等人都在清洗之列。
梁太后一系列的清洗在西夏激起了不少反抗,细封乞买的儿子细封英哥率本部一千多人马,干脆叛逃大宋。
其实几十年来。在权力斗争中失势的西夏将领,叛逃大宋早已屡见不鲜。
其中最有名的当数李元昊的叔叔嵬名山遇。
嵬名山遇是李元昊时期著名的战将,掌管着西夏右厢兵马。在西夏有着极高的威望。
可惜当时大宋被李元昊打怕了,竟不敢收留嵬名山遇,否则留嵬名山遇为西蕃屏翰。以其手足制其心腹,不断策反西夏各部的话。很可能让西夏陷入分/裂,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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