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知不觉间,杨逸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看着杨逸一人出城,独对数万辽军,不知是谁先喊出一声:杨学士保重!
一时之间,满城呼应,人们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一声声地喊着杨学士保重!
杨逸在城下突然回马,将手上那面宋字大旗高高举起,对着城头大吼道:“我在,城在!我不在,城也要在!”
杨逸喊完,毅然决然纵马而去!在安肃军民朦胧的泪眼中,一骑黄尘卷向辽营,马蹄声声如战鼓,激荡着所有将士的心。
辽军营门大开,从营门到帅帐,两排刀手驻马凝立,寒光闪闪的钢刀高高扬起,中间只留一条狭窄的通道,那逼人的煞气能让胆小的人望而却步。
杨逸洒然一笑,在营门稍稍停步!至此,萧达林的心思杨逸已全部了然,这厮根本就是以打促和,一来就摆出强硬的攻势,不过是想在谈判桌上多讹些实际好处而已。
“大宋威武!冲!”
杨逸突然狂吼一声,一手持旗,一手持剑,沿着狭窄的通道向帅帐猛冲,战马啸啸,大旗飘扬,一人的气势,竟让辽军数百刀手猝然色变,有些忍不住向后退缩着。
杨逸冲到帅帐前,宋字大旗脱手飞出,咄的一声,稳稳插在帐门正中,西风猎猎地翻卷的旗面,恍惚之间,给所有辽军感觉就象是宋军把帅帐占领了!
而那个持剑在手,跃马扬蹄的身影,真是大宋的状元郎吗?状元郎不应该都是弱质书生吗?
杨逸就在萧达林的帅帐前横刀立马,不言不动,他不是来觐见,是来谈判,萧达林不出迎,他绝不下马!
数百刀手不时发出铿锵之声,时而齐声怒吼,杨逸恍若未闻,只是一动不动;
双方僵持了足足一盏茶功夫,萧达林才从帐中大笑而出:“杨学士果然有些胆气!本官有失远迎,杨学士请!”
“请问,来者可是南院枢密使萧达林萧大人?”
“正是本官,杨学士既然来求和,那就请吧!”
杨逸这才懒洋洋地下马,那个横刀立马的形象不见了,瞬间变成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因此下马的速度那叫一个慢。
“萧大人,可否让人扶本使一下!”
萧达林立在下面等着,听了这话差点气绝,一双浓眉跳个不停!
帐边辽兵纷纷怒目而视,杨逸这分明是对萧达林久不出迎的一种回敬,你让我等,我也让你等,你砍我一刀,我回你一剑,绝不吃半点亏。
就在萧达林头发根根竖起之时,杨逸才施施然下得马来,顺手将缰绳往旁边一个辽将手里一塞,对萧达林一揖道:“萧大人,请!”
礼毕,起身,迈步,竟走在了萧达林前面,裸的来了个喧宾夺主。
“杨逸,你莫要太过分!”萧达林终于忍不住,冷冷地说道。
“人以礼待我,我以礼待人,人施我以刀斧,我还之以雷霆,萧大人,您以礼相待本官了吗?”
契丹建国两百年,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野蛮的游牧民族,对邦交礼仪的注重程度,并不亚于大宋,今天的事真论起来,确实是萧达林失礼在先,被杨逸这么一反驳,萧达林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辽国现在困难啊!灾荒频发,叛乱不休,吏治败坏,民生困苦,涿州事件给了辽国一个非常好的借口,萧达林悍然兴兵攻宋,目的就是想逼使宋廷多交些岁币。现在大军已到安肃城下,萧达林岂肯就此罢休。
“杨逸,辽宋本是兄弟之邦,我大辽以礼接待,你却悍然杀害涿州留守萧德光,整个涿州更是被你付之一炬,如今你还大言不惭来与我谈礼仪,你先问问涿州枉死的万千大辽百姓答不答应!”
萧达林刚刚在主位上落坐,立即高声发难,他今年五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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