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是吧?遂宁王请你马上过府一趟。”
谭愿的话没有丝毫客气,杨逸不动声色地接过贴子一看,果然是赵佶的贴子,字写得非常不错。
从谭愿对赵佶的称呼上,杨逸感觉得有些不对,便问道:“你是何人,似乎不是遂宁府的人吧?”
“在下谭愿,是王驸马都尉府上的人。”谭愿不知道杨逸与王诜的恩怨,答得很干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杨逸也不是个怕事的人,而且这种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越躲别人就越蹬鼻子上脸,他吩咐了覃子桂两句,便随谭愿下楼。
到楼梯口时,走在后面的谭愿趁杨逸不注意,飞快的伸出一只脚,杨逸一个趔趄,惊呼一声便往楼下倒去,直到他身体触及楼板那一刻,谭愿才出手救他,飞快抓住杨逸的幅衣袍。
杨逸的幞头滚到了楼下,此时已是披头乱发,脸色苍白,身上的衣袍裂了一幅,样子十分狼狈。
谭愿这次抢过这份递贴子差事,就是想趁机试一试杨逸,他出脚时非常突然,让人无知无觉,若是高手,要嘛不会倒下,要嘛倒下时出于本能反应总会有些不同表现,但谭愿在后面仔细观察杨逸的每一个动作,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杨逸的反应分明就是个普通人。
虽然不至于就此对杨逸深信不疑,但心中的疑虑确实去了不少,楼下掌柜的与店小二都围上来问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谭愿也不可能再试探了,只得下次再找机会。
“杨公子你没事吧?”
“呼!没事,没事,但你得再等等,我换件衣服!”
杨逸回房换衣服时开始琢磨起来,他起初还认为是赵佶与王诜要整自己,但想想又觉得这可能性比较小,赵佶他们若是想羞辱自己,就应当是请自己到府上后再当面来,这样才可能满足他们虐人的乐趣。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件事是谭愿个人的行为,那么这就更奇怪了,此人这么做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杨逸一下子也不能确定事情的真相,但却引起了他重重的戒心,若来明的,连赵佶他也丝毫不怵,他现在好歹也是个会元,加上与章惇的关系,这东京城里虽然不说横着走,但至少别人要掂量几分。
就怕别人来阴的啊!功夫再高,也怕阴招。
遂宁王府位于兴国坊,兴国坊北面的大街向西直走是万胜门,向东直行过了乐台坊便是皇宫大门宣德门,
杨逸随着谭愿进了华庭玉宇的遂宁王府,府中奇花异草,葱绿茂然,翠帷秋千,春燕剪水穿杨柳,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而二进的庭院中却是一个球场,场上绿茵铺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带着一群丫环正在蹴鞠,只见她发髻高挽,身着红色绣罗宽衫,柳腰系锦带,下着长裤,脚穿金缕鞋,容颜清丽且有英姿,
那绣球在她足上来回跳动,如有灵性,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各种花巧的动作眼得人眼花缭乱,复又赏心悦目,真个是锦局平铺界萦庭,裙衫风度压骋婷。总立昭阳花树边,韶光婉媚属清明。
场上清脆的笑声随着杨逸的到来小了一些,那红衫少女也看到了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等杨逸走到场边,那球呼的一下向他飞来!
“啊!”随着杨逸一声惊呼,那球拍的一声正好打在他头上,把他的幞头又撞得歪歪斜斜的!他狼狈的样子让场上的少女与丫环们笑弯了腰,一个个如风中的花儿!
“哼,白生了一付好皮囊,却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还不快给本公主把球捡回来!”那红衫少女叉着小蛮腰,瞪着杨逸,一副神采飞扬,得意嚣张的样子,说出的话没一点客气!
公主?好吧!被公主鄙视应该还说得过去吧!杨逸心里苦笑,他慌忙理正幞头后,笨手笨脚地跑到假山前把球捡回来,然后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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