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又是一队身着东王府甲胄的士兵,从殿门涌进来,而后直接散开两边,从正在饮宴的大臣之后,枪矛在手,个个好似是如临大敌。
在场很多大臣都站了起来,连杨瑞也感觉到不妥,站起身来,此时才从门口散开的一处缺口走进来两个人,赫然是身为东王的韩健,还有跟在韩健身后的吏部尚书宁原。
随着韩健和宁原进来,韩健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韩健大踏步进到殿里来,也不多言,直接往杨瑞那边的主位方向走,此时殿内所有人都只是静默看着,所有人都不明白韩健到底要做什么。
“东王,你这是作何?”杨瑞立在她的案桌之前质问一声。
“臣来迟,向陛下请罪。”韩健停在殿中央的位置,恭敬行礼,一切如旧仍旧好像是臣对君行礼。
但韩健身后跟着的侍卫却说明韩健不是单单来赴宴,若只是赴宴,何故要带这么多人?
杨瑞道:“你不过是来迟,何罪之有?北方驱除鞑虏,又平定贼乱,你当居首功。”
在场马上有不少人附和,杨瑞说的话他们虽然不太赞同,可很多人也都是趋炎附势之辈,知道现在东王府得势,而且现在的情势又那么诡异,他们随声附和几声也是想令场面缓解过来。
“臣不敢当。”韩健说着,一摆手,侍卫又从两边散开,却是直接立在殿堂之内,一点没有说要避让的意思,而韩健则仍旧阔步向前,直接到了杨瑞身前,再次行礼。
便在很多人觉得韩健有逼宫之意时,杨瑞开口打破了这种紧张的氛围:“东王,你坐。”
“臣遵旨。”
韩健饶过案桌,却是在杨瑞旁边的地席上坐下,杨瑞用复杂的眼光看了韩健一眼,却又将目光落在殿堂中立着的士兵和侍卫身上,她的意思很明确。既然你来了为何要带这么多侍卫来?
“陛下可是觉得他们立在那有些碍眼?”韩健端坐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用的是杨瑞的杯盏。
杨瑞从与宴开始,便没有动过杯盏,一来是她没心情,更重要的是她身怀有孕已经饮不得酒。
杨瑞还没说话。却是有一名大臣站起身喝问道:“东王,陛下宴请群臣,你迟来也就罢了,带如此多人来,可是想逼宫?”
韩健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出言质问之人,笑问道:“阁下是哪位?”
那人丝毫不惧,冷笑一声道:“太学礼教司少卿隋宁。”
“原来是隋少卿,听闻你才学不错,本王也是久仰。”韩健笑道。
那人冷冷一笑。神态也是颇为高傲,他身为当代大儒,而且又在治学方面颇有建树,可说是桃李满天下,身有文人的傲骨,在此时喝问一声也不怕韩健敢对他怎样,除非韩健敢与天下读书人为敌。
“隋少卿请坐吧。”韩健叹口气道,“你不明就里。便不要出来做这出头鸟,本王可不想与你为难。”
隋宁冷声道:“东王的话。在下可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坐着,可是需要人强按头?”
韩健突然将杯盏往地上一扔,好似是很生气,很多人也是随着那一声杯盏落地的声音身体一颤,随即两名侍卫上前,直接将隋宁按回到座位上。如此的动作,却是让在场之人都站了起来,他们已经感觉到,韩健来已经不单单是与宴,似乎还有更要命的事情。
杨瑞瞪着韩健。神情中带着太多的不理解,也好像有些失望之色。
韩健却笑着抬头看杨瑞一眼,道:“陛下还不请坐,顺带让群臣也安坐?不然,宴席如何继续下去?”
杨瑞本想发作,但她还是忍住了,很多事她并非一无所知,既然韩健这次是带兵前来,那说明韩健也注意到宫里发生的情况,她现在若是为朝臣说话,那只会跟韩健矛盾加深,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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