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却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杨瑞看了韩健一眼。才道：“进来，到里面说话。”

    何玉这才起来，却是俯身往前走，走的姿势很怪异。

    杨瑞到烨安阁里直接坐在位上，何玉自然又跪倒在地。

    “朕问你，昨日……你去东宫之后。可接纳你了？”杨瑞问道。

    韩健大概理解了一下这个“接纳”的意思，应该不是之意，而是杨曦是否对她另眼相看，就算不当成是正妃，至少也当成是他的女人一样。

    而何玉显然不能理解杨瑞到底说的是什么，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韩健道：“陛下是问你，可有照顾好的起居？”

    “有的有的，民女照顾殿下，如同照顾民女的弟妹一般。”何玉马上说道。

    杨瑞怒道：“照顾弟妹？你当是你什么人？”

    何玉又不知怎么应答。

    韩健道：“那昨日你可有替殿下宽衣就寝？”

    “有的有的，不过……不肯宽衣，民女也没办法！”何玉哭丧着脸说道。

    她好像是在说家常一样，这显然不能令杨瑞满意。

    杨瑞一拍桌，把何玉吓了一跳，杨瑞在那干生气半天，才瞪着韩健道：“看你选的好人！”

    韩健却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道：“陛下似乎忘了派女官详细教导这位新的妃，熟悉宫中礼节，再是为妃应有的职责。”

    杨瑞稍微错愕了一下，的确是想起被她所疏忽了，一般平民的女，哪里知道宫里那么多规矩，所要照顾人也无非是当成是家人一样，就算见到谁都下跪，可终究这不是杨瑞要何玉所做。杨瑞是让何玉取得杨曦的信任，然后帮助杨曦走出阴影。

    也是昨日这何玉是韩健选出来的，她觉得是韩健把好的先给挑走了，现在选个坏的留给她弟弟，心中恼怒之下便就随便应了，连后续的基本教授她都抛诸脑后。现在想起来，要是没有女官的教导，想让这个何玉慢慢取得杨曦的信任，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现在朕就派你回去，帮宽衣沐浴，帮好好整理仪容。要是有怠慢之处，看朕怎么……”杨瑞本想吓唬何玉一顿，但见到何玉听了这些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后面的话也就说不下去。

    “回去罢！”杨瑞最后像是喝斥一声道。

    何玉唯唯诺诺起身转身就走，连基本退下的礼节都不会。等人出门，杨瑞怒道：“也不知礼部怎么教的规矩，连基本礼节都不懂，以后怎么指望她照顾好曦儿的起居？”

    韩健道：“陛下是给选妃，还是选老妈？”

    杨瑞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可是你选的，说是能帮曦儿早些恢复，可现在看来，还不如随便找个世家的千金闺秀，至少她还懂礼数，不用让我看了上火。”

    杨瑞说着，好像是动了胎气，疼的有些面色扭曲，坐下来缓了好些一会才好转过来。

    “身体不舒服就别动肝火，容易伤身。”韩健上前想查看杨瑞的身体，却被杨瑞推了一把。

    “说的好像多么关心人一样，却还不是关心另一个？现在不说别的，这个何玉，我觉得她不适合曦儿，你马上再去让宁老儿送几个人来，不管是谁，总之要大方得体，而且要德才兼备……样貌也要说的过去，都给曦儿送过去，怎么也要让他快些适应过来。”

    韩健心说杨瑞这是要用“美人阵”，一个不行，干脆就来一群，到时候不管七二十一全都塞到杨曦身边去，让杨曦先风花雪月一通再去慢慢建立感情。

    “这么做，合适？”韩健心中有忧虑，他只怕最后杨曦没沉醉到这种花天酒地中，反倒是阴影更甚。现在杨曦是怕见生人，送这么多生人过去，还没等杨曦去领会当男人的好，人就先吓死了。

    杨瑞却是瞪韩健一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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