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这一个派系。本身宁原官品比较高,得到杨余的器重,而本身他是学术派出身,因而跟他交好的,也基本是儒生出身或者是国子监出身。不过一些大的世家,始终之间是有联系的,因而这些世家中人,则派系复杂,但总的来说,只要跟宁原派系相对的,暂且只能在家中焦急等待消息,听天由命。
“宁尚书来的倒是挺早。”韩健面对这么多人下来行礼,只是笑着对宁原说了一句。对于其他人,韩健暂且无话可说,现在宁原一人基本就是这些家族的代表。
因为并非是饭点,再加上洛阳处于戒严,因而清虚雅舍除了这些世家代表和官员,并无什么客人。
韩健上了二楼,来人围了几桌,而靠窗的主桌,则是留给东王、宁原和少数几个官品比较高的,或者是世家比较显赫的。
韩健坐下来,宁原等人才敢坐,韩健看了看桌上,除了清茶,什么都没有,显然这些人来也不是为了喝茶吃饭,只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诸位,轻便。”韩健朗声道。
“不敢,不敢。”宁原旁边坐着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东王殿下乃是主,我等乃是客,客随主便才是。”
“哦?我是主,你们意思是,这顿,应该是本王请客?”韩健脸上露出莫名笑意说道。
宁原听韩健口气不对,紧忙道:“东王殿下说笑了,若是饮宴,老臣府上自会招待殿下,这清虚雅舍,本就是东王府之所,我等前来得慕殿下之颜,已是三生有幸。”
宁原话音落,旁边之人纷纷附和。
本来这些官员以为韩健再怎么狠辣,毕竟也是年轻,怎么也能搭上话。经过刚才这几句,他们才知道,也只有宁原或许能跟东王说得上几句,也只是战战兢兢跟着说两句,像刚才那样不识相出来搭话的,就跟自己找死差不多。
韩健站起身,其他官员一看。都要起身,韩健却示意众人坐便可。
韩健叹道:“诸位前来的用意,本王很清楚。不消多言,诸位背后的宗族,都乃是洛阳显赫达官贵族,说是在洛阳显赫一时都不妥当,可能都显赫几代人。而今像陛下所言,贼逆当道之时,你们不思皇恩,投靠贼逆。实为贼也。”
听韩健这么直接骂。很多人觉得脸色挂不住。这么被公然骂为贼,脸色能好看也就怪了。
但也没人敢出来反驳,出来顶撞也跟找死一样,谁先说话谁吃亏。
唯独只有宁原。起身行礼道:“东王殿下所言极是。老臣而今想来。也是辗转难眠,悔不该当初。”
韩健心说,你悔不该当初是真的。恐怕在杨余登基时候,你可没有被逼迫的意思。这些人之所以投靠杨余,是都没想到杨余居然这么短时间重新把拉下台。以前他们家族可以在洛阳显赫,那是因为站对了队,这次算是他们站错队,遭报应了。
韩健冷笑道:“悔不该当初?说的好啊,当初诸位为了对贼逆表示诚意,做了多少有损陛下之事?多少旧贵因此迁徙江都,路途上遭受颠沛流离之苦?他们的田舍,而今又在谁家名下?”
韩健这一说,登时在场之人人人自危。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就是站队问题了。韩健口中那些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的,那可是选边站队选对了,人家现在不用为自己家族的未来担忧,只等着将来回来把应得的拿回去,再把他们的给瓜分了。而女皇所说的“计较”,也正是计较这些。
宁原看了看在场之人,马上表态道:“殿下明察,之前贼逆所赏赐下来的田产,当尽数归还……”
韩健拍拍宁原的肩膀,宁原双腿软,差点站不住,身子也还跟着上下晃了两下。
“这就对了。”韩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属于自己的,总该归还,这是天经地义之事。除此之外,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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