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白,而是薄瓷般的透白,五官十分精致,唇红齿白,双目点漆般晶灿爱笑,眯
着眼笑时,乍看之下有点像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两姊弟生得十分相似,都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姊姊明媚娇妍,媚中带俏,弟弟秀逸出尘,温润平和,两人尤
其那一双眼长得最像,好似泡在秋水里一般,叫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谈生意。」
「这叫谈生意?」他不是七岁的孩子,用这话儿糊弄人好吗?她还是他亲姊姊呢!真是不厚道。
皇甫婉容出嫁那时,皇甫苍云才十岁出头,她三日回门之后不久,皇甫义行就带着妻儿到同州上任。
头一年还有书信往返,可是当地方官的大老爷越来越忙了,渐渐便少了联络。
赵逸尘出事那年,皇甫家并不知情,过了两年后,凌翎重生在皇甫婉容身上,她觉得两家应该恢复往来,万
一哪天她和原主一样不在了,留下的两个娃儿该jiāo给谁照顾?
为了隽哥儿和莹姐儿,她主动和娘家走动,刚赚到一点银两时便往同州送些土产和自制的小玩意,之后收入
丰了,便送些皮毛、香料、yào材等昂贵物事。
宝石她倒是不敢送,怕有相妒的同僚上奏她爹贪污收贿,一番好意反倒给他老人家带来麻烦。
当然,她也说了身为「寡fù」的身分,让皇甫家众人欷吁了一阵,皇甫夫人还因此病倒,养了三个多月才
好,但是皇甫婉容未提及她被诬陷不贞一事,只言庄子清静,她带着孩子别居,免得触景伤人。
所以皇甫苍云有五年多快六年没见到他的亲姊姊,而连做两任的大老爷也该移移位置了,听说他任内政绩清
明,年年优等,有可能官升一阶,调升为南阳知府。
「没听过无声胜有声吗?真正的高手过招只在一招间。」他们这样相看下去会不会看出感情?皇甫婉容好笑
的想。
如玉少年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枣泥糕啃,闲闲道:「可是他们像快打起来似,姊夫是读书人,让熊掌一拍
就趴了吧!」
在皇甫苍云眼中,他家姊夫就是皮相好的水豆腐,好看好吃却不中用,那个蓝眸高鼻的外邦黑熊吼一声,不
用碰,豆腐就碎了,强弱之分眼尾一瞟便知分晓。
「有些事说早了,要看到最后才知道,眼见不一定是事实,人不可貌相,你读那么多书都还给孔夫子了
吧!」他这年纪历练少,看不出个中虚实。
闻言,他双眼一亮,「姊,你是说姊夫会赢?」
他要不要找人下个注?
那位「大叔」看起来很有钱,腰间佩带的黄玉麒麟玉佩似乎挺值钱的,若是赌他输会不会哭鼻子?
哈里若知道被阿姊的弟弟称大叔,他大概真的会哭吧!他看来是很老,但实际年龄才二十八岁,才大他一
轮。
「我是说你该多读点书。」素腕一抬,朝他脑门轻扣。
「哎呀!姊,你变了,你被姊夫带坏了。」但他喜欢现在的姊姊,感觉亲近多了,以前的她太呆板,只会用
大道理训人,一遇到难为的事便泪眼汪汪,不思解决之道。
皇甫婉容目光一闪,冷不防问道:「你有把握考好吗?爹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别再淘气。」
本朝的考试制度童生、秀才、举人要在原籍地报考,皇甫义行去同州上任时皇甫苍云已考过童试,原本三年
后要再考秀才,但他装病不想考,错过了一回,被知情的父亲大人打得皮开ròu绽,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有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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