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喊我什么?」赵逸尘目光一沉,顿时寒霜覆面,如罗刹一般令人打心底发寒。
明烟、明霞脚肚一打颤,不敢有半丝嬉闹玩笑之意,连忙改口,「大少爷,大少nǎinǎi,奴婢绝不二犯。」
她们是后来才买进庄子的,对赵府的事一无所知,一直以为心慈的主子是丧夫的年轻寡fù,跟着夜艘嬷喊主
子叫小姐,两位小主子便是小少爷、小小姐,没见过有亲族来访。
而自从这位大爷出现以后,她们才知道原来主子是「弃fù」,她是高门大户的长媳,因为丈夫的失踪和婆母
的私心而有家归不得,被迫流落在外,自谋生路。
「你就不能别捣乱吗?要是吓着了我的丫头,我跟你没完没了。」摆出那张冷脸干什么,孩童见了也会夜里
啼哭。
一看向妻子,冷硬的峻颜瞬间冰融,化为徐徐微风。「怎么就不禁吓了,你那个叫浅草的丫头可就胆大了,
敢冲着我吼,还说我要敢对不起她家主子,她用擀面棍敲我。」
一脚在内、一脚在外的浅草顿时很是窘然,她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神色十分尴尬的望向正在取笑她的皇甫
婉容。
「进来呀!杵在那儿当门神不成。」这个老实过了头的丫头,还真是一根直筋的冒傻气。
「是的,小..」
「嗯」一声冷音拉得重。
浅草不晓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慌张的左右四顾,在明烟、明霞挤眉弄眼的唇形提醒下,她才知晓原因。「大
少nǎinǎi。」
赵逸尘不甚满意,但勉强接受的一颔首。
「什么事?」一大早来找她。
浅草看了一眼面色冷然的大爷,走近主子身边小声地说着:「小..大少nǎinǎi不是看中城西那座四进宅子
吗?周叔和对方谈妥了,开价四千两。」
「你要买宅子?」浅草以为没人听得清楚的细碎声音,对习武者而言其实是清晰可闻,一字不漏的传入赵逸
尘耳中。
皇甫婉容轻挥素手,让浅草在一旁候着。「没丈夫前是想在城里弄个居处,以后入城也有个落脚处,不用赶
早摸黑的赶在关城门前离城,隽哥儿到私塾读书也方便些。」
「看中了就买,找我取银子。」他还养得起妻儿。
「你的银子干净吗?」她斜睨着他问道。
赵逸尘身子一僵,神色复杂的看着妻子,她太敏锐了,几乎一针见血地捅破他不yù人知的另一层身分。
她垂目,笑得眼下隐有暗影。「不干不净就算了,我手上还有些银子,既然谈妥了就买,也许哪天就用着
了。」
意思是丈夫若是无能,争产争输给继母与二弟,他们也只有鼻子一摸被分家分出去。
「我会解决的。」那里..他不会再回去了。
「怎么解决?」一旦深陷其中,想脱身,难。
皇甫婉容不确定他在失忆时干的是何种勾当,但她看过在草原穿梭的悍匪,以及横行沙漠的流盗,他们和他
一样身上都有一股不畏死的焊气,仿佛生死只是碗大的疤而已。
她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即便猜测成真,她也会替他隐瞒,先不论她是否对他有情,光是看在他是她丈
夫这一点,她就不能扯他后腿,女人终究要有个归宿,他..还算不太差。
回答不上来的赵逸尘微恼地抢过黛条为妻子画眉。「男人在外面的事女人别管,总饿不着你们娘仨。」
她一笑,「别牵连妻小被砍头就好。」
「皇甫婉容」他低声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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