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文官长女。
「如果我不是,你那纸休书也不必写了,你我天水各一方,相忘烟水里。」她狡狯一笑,趁机甩开他的手。
被她狐狸似的慧黠笑容所惑,赵逸尘怔了一怔,随即目光皎如月的一睐眼。「休书你这辈子是拿不到,婉
儿..」
直至九泉之下也要当连理枝。
「小姐,太太来了,正在厅堂等你。」夜嬷嬷走得有点喘,脸色因担心而有些苍白。
她怕又是来凌辱人的,这些年来,她一手带大的小姐不知受了赵府多少气,他们根本不把小姐当人看。
「太太?」谁呀?
快活日子过久了,皇甫婉容一时没想起夜嬷嬷口中的太太指的是何人。
「你婆母。」赵逸尘站在妻子身后,小声的提醒。
「啊,是她呀!」终于来了。
「怕吗?」他轻抚她细眉。
皇甫婉容率xìng地把头一仰。「是她该怕我吧!开到荼蘼花事了,她老了,而我芳华正盛。」
凭她会斗不过一个后宅fù人?气死她都有可能。
看她面容溢彩,瞳眸清澈有神,赵逸尘心中生起一股怜惜。「是呀!我们有本钱跟她耗。」
耗死她。
两人四目相对,互视的眸光中暗暗流动的情愫牵扯着。
这一刻,他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荣辱共存。
「怎么,还要我这做长辈的等你们不成?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能拖多久,没能享儿孙福先受儿孙气。」
赵逸尘、皇甫婉容一前一后走进改建后的庄子正厅,两人还未开口请安,堂上正位已传来似怨似责的老fù嗓
音。
「骨头老了就别随意走动,要是折了、裂了,还不是得不偿失,人一上年纪受了伤可不容易好,再来个风寒
什么的,说不定命就没了,您得先备好上等棺木,省得措手不及。」
阎王老爷专收缺德货,刀山剑海跟油锅等着恶人来。
「你..你反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忘了你是赵府的媳fù吗?对着婆婆也敢不恭不敬。」是谁给她长了肥
胆,对婆婆的口气一副忤逆样。
谢氏精锐的双眼看向皇甫婉容身侧的赵逸尘,锐利的眸光一闪冷意和厌恶,有丈夫可靠果然就胆大了。
她认为媳fù是仗着长子未死才敢横了心,对她口气不恭敬,女人最大的势是有个肯为她出头的男人。
「果真是年纪大了就不记事,当年你赶我出府时,那面容多可怖呀!活似那地府爬出的母夜叉,色厉声严,
指着我的鼻头说:『别喊我婆母,我没你这样的媳fù!』太太人老善忘,快入土了吧!」
她不是人善任人欺的皇甫婉容,要在她面前摆谱得先据量掂量,手段凌厉的凌女史向来不让敌人有站起来的
机会,直接打趴。
粗暴,但很直接,在突厥住了十五年的凌翎不是白住的。
「你..你..」谢氏捂着胸口直喘,像是被气着,一手捉住身边李嬷嬷的手。
「哎呀!太太,你没事吧?别恼别恼,别和儿孙斗气,大少nǎinǎi也是一时气不顺,这才没了规矩,你别和她
一般计较呀!缓着点,先含着大夫开的『舒心丸』顺顺气儿。」
有了台阶下,谢氏一边喘气,一边用绣帕擦拭眼角。「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居然咒我死,我老是老了,
还没耳聋目盲,当个家管管小辈还是行的,她这是剜我的心呐。」
「不气呀!太太,这不就没想清楚嘛!毕竟一个人待在庄子里也没族里的扶持,大少nǎinǎi想必也吃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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