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水的地方就能栽种,它们成长期短,用水不多,很快就能收成,一解粮荒之
苦。
只是长出的作物卖相不会太好,但这年景有得吃就很好了,谁还管好不好看,皇甫婉容的用意也是让更多人
不致饿死,挨过这一年就有好年冬。
囤粮是杯水车薪,以她手头上的银两也囤不了太多粮食,若要发国难财太缺德了,她要为儿女积福,不以粮
价来发财,粮食吃完了就没了,还不如给粮种更有盼头。
尽管如此,她还是赚了二十万两左右,比卖粮还赚,百姓抢着买她的粮种,赶紧种下,好歹有条生路。
荷包赚饱的皇甫婉容在县城买下五间铺子,分别卖皮货、香料、yào材、首饰和茶叶,她还打算再开间米铺,
因为她刚买了五百亩土地,自家种的米自个儿卖,不假手他人。
银子多也有银子多的烦恼,她为了盘帐常常忙到三更半夜,尤其是每半年一次的报帐时,那更是别想沾床,
算到天亮也不见得能算完,她算得连手臂都酸得举不高。
于是她教导年纪渐长的浅草算帐、盘点,想将她调教成理帐高手,虽然成效还不大,但多少有了个能让她喘
口气的帮手。
她的忙碌孩子们全看在眼里,隽哥儿睡到一半起床见到娘的屋子还亮着灯,小小年纪的他十分心疼娘亲,希
望能快快长大,好为娘亲分担。
人手不足,皇甫婉容又让夜嬷嬷买人,丫头四名,打杂的婆子两名,佃农多了二十户,庄子四周加盖了五寸
厚、六尺高的砖墙,墙头上铺上倒勾和破碗片,防贼。
当初的小庄子扩充了一倍大,多了三座院子和一整排下人房,以及两座谷仓,院子里种着四季花卉和果树。
人一发达了,穷亲贵戚都来了。
谢氏姑侄一晓得长媳居然买地盖屋,贼心不改的两人又想仗着身分来欺负人,她们眼红皇甫婉容的庄子和几
百亩土地,想要不花一文钱地夺过来。
可惜今非昔比了,如今的皇甫婉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她一句「丈夫已死,准备再嫁」,便将她们派来的人
赶出去,还用媳fù的嫁妆属于媳fù的私产,夫家不得收归私有,而且是「前」夫家。
这个「前」字用得很好,把一向把持后院大权的谢氏气到快吐血,明明是他们赵府赶出去的弃fù,这会儿竟
然过得有滋有味,一点不觉得羞耻还打算二嫁,彻底摆脱赵府。
谢氏气得直喊「逆媳」,可是人家不痛不痒,当初是她说人家不贞,等不及继子百日便将怀着身孕的长媳以
及嫡长孙给扫地出门,这会儿她有什么脸面不让人家嫁?
弃fù又如何,是赵府不让她为夫守节,她再觅良缘也是理所当然,夫家的婆婆逼出来的。
这一回皇甫婉容进城是准备买座四进宅子,隽哥儿虽请了先生启蒙,但越来越大了,也得要到私塾读书了,
庄子离城里太远,往返多有不便,还是住近点便利些。
「娘,我可以再吃一碗桂花汤圆吗?」
「不行,吃多了肚胀,你又要闹肚疼了。」妹妹越来越胖,他都快抱不动了,要减点ròu。
不等皇甫婉容开口,顶梁柱隽哥儿声音一扬,一板一眼的教训妹妹不可贪嘴,吃得多了可是会害自己难受。
「可是哥哥,桂花汤圆真的很好吃,我再吃..呃,两口就好。」娇软软的小女娃为难的比出两根细白小
指。
「吃两口也要买一碗,娘赚钱很辛苦,不能浪费,吃剩下的要给谁吃?」妹妹真是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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