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林慧的眼睛顿时就红了,“是不是连你也嫌弃我了?”
最开始她与淮阴伯和离之后,大夫人事事依着她,可如今也开始帮她物色起人家来,她一听说这样的事儿就觉得脑袋疼,这几天更是为了这事儿和大夫人吵了好几次了。
“不是嫌弃,我们怎么会嫌弃你?我们只巴不得你能一辈子呆在我身边,能日日陪着我讲话了!”林慧忙扯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像哄小娃娃似的轻声劝道:“正因为巴望着你过得好,所以才处处替你着想,你如今能靠着大堂哥,可以后了?难不成以后一辈子就住在信中侯府?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家?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旁人都有儿孙承欢膝下,你就想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便是别的晚辈敬你,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血脉至今,总归是不一样的。”
林慧愣了一愣,只道:“我……等我老了,以后我就来找你说话,日日来找你,你在榕园给我准备个小院子,我就住在里头!”
话虽这样说,可她的语气却是软了下来。
林姝笑道:“好,以后你就来陪着我一块住,可我之前经常和靖然说,等着我们老了以后要劈出一块田来,日日种花种树,难不成这个时候你也得跟着?”
林慧没有说话。
林姝道:“如今你年纪不大,又样样顶好,总是会寻到好的夫婿的。”
“真的?”林慧有些不相信。
林姝直说自然。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林姝要留着林慧在榕园吃晚饭,可林慧直说去荣寿堂给老祖宗请安之后就回去的。
方才她气冲冲离开了信中侯府,那个时候她娘也不高兴了。
还是姝姐儿说得对,她娘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她还是回去哄哄她娘的好。
她和林姝去了荣寿堂一趟,这才离开了宁国公府。
接下来的日子,老祖宗的身子骨倒是渐渐好了起来。
转眼间就到了冬日了,原本众人都以为今年的冬天是暖冬,可谁知道一场雪下下来,天气骤然变冷了。
就连林姝除了每日去荣寿堂给老祖宗请安,别的地方也不大去了。
林姝更是早早的就准备起年礼来了,这是她嫁到宁国公府的第一年,也是管家的第一年,总要细心些才好。
在下头答话的管事妈妈更是小心翼翼道:“……今年准备的年礼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给老祖宗娘家贺家、大夫人娘家、章家准备了些年礼,至于旁的人家,若是有人送来了年礼,按照往年的惯例回礼就是了。”
说着,她更是将给这三家准备的年礼都照着单子念了出来。
听到了最后,林姝只皱眉道:“怎么今年给章家的年礼准备的这么少?”
便是她第一年准备这些东西,可也听出了些不对劲来了,给老祖宗娘家准备的年礼多些那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老祖宗是长辈,只是大夫人身份不比小章氏尊贵,又是遗孀,按理说给大夫人娘家准备的礼物最多也就给章家准备的礼物差不多。
可今年给大夫人娘家准备的年礼却比给章家准备的年礼多了两成。
这就不应该了。
那管事妈妈只窥了她一眼,有些不敢说话。
林姝愈发觉得不对劲了,只道:“怎么,往年就是这样准备的?”
“自然不是了。”那管事妈妈压根不敢说话了,想了想,只道:“往年给章家准备的年礼比给大夫人娘家准备的年礼要多上两成,今年不是特殊吗……”
她不敢往下说了。
林姝却是一下子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冷笑一声道:“今年怎么个特殊吗?就因为老祖宗给母亲甩了几回脸子?就因为父亲如今搬到书房去住了?就因为母亲如今不管家了?所以你们一个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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