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进了医院,医生说她出车祸了,最后……”
回忆到这儿,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年的事情与薇安的母亲无关,她并没有勾引我,只不过是我自己执迷不悟,最后导致这个家的悲剧!”
虽然事隔了这么多年,但陆川每每回忆起来,都是后悔不已。
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他一个人造成了,所以他一直觉得亏欠了薇安,对不起这个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对夏淑芬的野蛮进行容忍。
陆景灏从书房出来时,脑海里还不断回想着父亲的话。
他站在落地窗前,房间被黑暗吞噬着,差点就连窗角的月光也要湮灭。
他落寞的身影,静静地站在窗前,外面的天际,悬挂着的,是满天的繁星,但此刻他都无心欣赏。
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一脸的悲痛。
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一直都是母亲在欺骗他,自己听信了母亲的话,从而错过伤害了他喜欢自己的人。
薇安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涉足过他们的家庭,这一切只不过母亲编造出来的假象,是他被蒙蔽了眼睛。
薇安说得没错,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以为是,是他的自以为是,才失去了她,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吗?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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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下,有人辗转难眠,而有人,却一夜好眠。
当太阳冲破海平线,天空泛起万丈光芒,深红色的霞光,灿烂得让人不得不眯起了眼,但同时它也是温柔的,就像是柔情似水的小姑娘。
病了几天的江薇安大病初愈,今天醒来,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恹恹的,下了床把窗帘拉开后,只见外面的晨光明媚极了,心里涌起了去晨跑的念头。
她是一个说做就做的行动派,洗漱一番,把海棠般的长发扎成一条长马尾,换了一套纯白色的运动服,就往楼下走去。
早晨的空气清新极了,由于还没有被各种车尘沾染,透着淡淡的腥草气息,早晨的温度还有点凉。
就在她准备跑步时,她身后却想起了一把男声,声音如果从悠悠的古井响出来一般,但中气十足,嗓音浑厚,“喂!小姑娘,会钓鱼不?”
她原以为不是在叫他,没有转头亦没有搭理,拔腿就开始跑。
可是肩膀一下子就被人按住了,“小姑娘,我是在叫你。”
江薇安只觉得莫名其妙,不得已转过头去,却看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他的目光并不想一般老年人一样浑浊,而是精神奕奕的,还透着一抹精锐,一袭黑色休闲衣,头上还帅气地带着一顶帽子。
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会有一种军人英姿不老的感觉呢?
江薇安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是想多了。
老人看着发呆的江薇安,不由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小姑娘,会钓鱼吗?”
江薇安终于跳出了对他的观察,如实地摇了摇头。
现在在这个快节奏的生活中,还有谁会有那般闲情逸致,还去钓鱼。
不过经过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他手中拎着两个长长的钓鱼竿,旁边还有一个大桶,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连她也说不上名字的工具。
大概那些都是钓鱼用的东西吧?
老爷子听此,那张英气的帅脸一下子就拉沉下来,颇有训话的意味,“年纪轻轻,居然连钓鱼都不会,现在的年轻人啊!”
他惋惜地摇了摇头,又对她说道:“小姑娘,陪我去钓鱼吧!”
“啊?”江薇安诧异地惊叫出声。
这个老爷爷,怎么这么奇怪,他们素未谋面,他居然让自己陪他去钓鱼。
不,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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