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天的脏衣服拿出来,洗干净晾在院中绳上。张硕和老张父子二人当真是杀猪的老手,他们的衣服虽然脏污,也带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却没有一丝血迹染上。
该打扫的打扫,该擦洗的擦洗,里里外外收拾一遍,村里已有炊烟升起。
秀姑去后院割了一些韭菜回来洗干净切段,炒了一盘鸡蛋,韭菜又名起阳草,宜为春天食用。张硕留的五花肉足有二斤半,她割下半斤,切成丝,就着和韭菜一起拔回来的青菜炒了一盘,又蒸了一锅六分白米四分糙米的米饭。
嫁到张家真的挺好,吃得饱,吃得好,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家里大小爷们都没意见。
和张家一比,原身在周家简直活在地狱。
原身和周家其他女眷一样,一天只能吃两顿饭,早上辰时三刻一顿,一碗稀饭和一张煎饼或者一碗稀饭和半个粗面卷子,是那种烧开水加一把玉米面、或者加一把粗面的稀饭,稀得可见人影,糙米汤都少见,菜是咸菜、萝卜豆,而且是先喝稀饭撑肚子然后吃煎饼卷子。第二顿饭在未时三刻,和早上差不多,只是多了几盘少油少盐的炒菜。
周家的饭菜按人头算,女眷的饭桌上都是分好再吃,偶尔一顿白米细面,她们绝对沾不了牙,煮一锅米汤,底下的米全部是周家男丁的。十天半个月的一顿肉,周秀才娘子数着肉片下锅,女眷每人顶多分到一片薄薄的肉。
然而,周家的这种生活水平在村里却是中上等了,堪称殷实之家。
秀姑每次想到原身的往事,都会暗暗庆幸自己穿越后的生活条件好,苏家没让她饿过肚子,自己又挣了钱定了亲有肉吃,成亲后的美好日子就在眼前。
想到这,秀姑高声道:“爹,您先吃饭,我把喂好猪再吃。”
张硕和壮壮不在家,他们一个老公公,一个新媳妇,实在不适合同桌吃饭。
虽然他们村里男男女女经常一起忙农活,妇人和男人一样出门,同桌吃饭,说说笑笑没有任何避讳,但有些事情需要注意,譬如现在这种情况。
老张松了一口气,独对媳妇他老人家也很尴尬。
吃完饭老张出了门,秀姑才盛了米饭,就着韭菜炒鸡蛋和青菜炒肉丝吃起来。
晚上儿子刚进门,老张就对儿子表扬了儿媳妇,“阿硕,你可要好好对你媳妇,你媳妇忙忙碌碌,就没一会闲着。”识字、懂礼数,又勤快又能干,一定能教好子孙后代,他就盼着儿子儿媳和和□□,多生几个孙子,给他们老张家教出几个人才来。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人才他不敢妄想,能改变门楣家风不用一辈子做杀猪的营生他就心满意足了。
“嗯,我一定会好好对媳妇!”瞧着干净齐整的媳妇,张硕比谁都欢喜,晌午和儿子就着热水吃葱油饼,香喷喷的可有滋味了。
他不是没钱在县城买吃食,只是那吃食怎么吃都不如家里的热乎。
晚饭,自然是一家四口和和□□。
入睡时看见秀姑腕上的玉镯子,张硕眉头紧皱,“媳妇,爹咋给你这个镯子了?”
“昨儿拜堂时爹给的,还有一对金戒指,我收起来了。怎么了?这镯子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镯子没问题啊,他怎么这副神色。
听到第一句话时张硕眉头没有松开,听到其中有金戒指脸色才和缓了些,道:“没啥不对,我跟爹说过了,别把他以前得的玩意儿给你,谁知他老人家还是自作主张给你了,我怕别人见到你戴这镯子笑话你。”
“笑话我?”什么意思?秀姑满眼疑惑。
张硕点头,“见你戴不值钱的镯子,肯定笑话你啊!”
秀姑张口结舌,“不、不值钱?”
不值钱?是她听错了吧?她虽不大懂玉,可是跟师父学习时见识过各种名贵珍稀的珠宝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